“奶奶。”
容老太太回头,“嘉言,你怎么过来了?”
“饭后出来走走。”容嘉言看了眼刚才男人离去的方向,“奶奶,刚才看见你和肆砚哥在聊天,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说你南祁哥出院的事情。”
容嘉言点了点头,状似无意地说:“奶奶,改天肆砚哥有空过来的话,您就帮我跟他说一声,我直接去南肆国际底层开始学习就好,我母亲刚刚在吃饭时说话的有点过了,我替她向您说声对不起。”
他态度非常诚恳。
“都是一家子人,说什么对不起,这都不怪你们,你妈一直以来也是那个性子。”容老夫人瞧着他,“还有你去公司学习的事就放心吧,我会跟肆砚说一声,到时候去公司了,就记得好好干。”
容嘉言眼神坚定,点点头,“一定。”
—
容肆砚回到公寓的时候,按了几下门铃,都没人给他开门,他拧着眉头,正将兜里的手机拿出来,要给沈知婠打电话时。
“啪嗒”一声,面前的门就开了。
沈知婠揉了揉惺忪的眼皮。
男人见她这副样子,再看着她身上还能整理好的衣服,“你在睡觉?现在才是什么时候?”
“打完游戏有点困,就睡了。”
容肆砚越过小女人的身子,径直走进去。
“你来干什么?”
该不会今晚又要在这睡下吧?
他们这……还没结婚呢,一直同居不太妥。
“奶奶说想见你。”
猝不及防的话忽然说出来,沈知婠听得整个人一怔,眸光呆滞地望着转过身来盯着她的男人,连关门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
沈知婠默了几秒,唇瓣微动,低声说:“我不见。”
“她说她很想你。”
沈知婠眉眼颤动,嘴角勾了下,小腿往前迈,走进去,往沙发坐下,“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
容肆砚:“……”
静默了下,他刚抬脚,靠近沙发。
鼻尖嗅到空气里有一股浓烈又熟悉的味道。
他眉头顿时一凝,深邃幽冷的眸光定定地盯着沙发上的小女人,“你刚刚在做什么?”
她随口一说:“睡觉啊。”
“你确定没有说谎?”他边说着,朝沙发的方向走来。
她心虚的眼神飘忽不定。
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可她明明把烟都藏起来了,还特意喷了香水。
他应该不会闻见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们几年不见,那次在酒吧过后,因为他的一句话,她忍着很多天没动烟了,今晚只是烟瘾犯了,没想到容肆砚会突然到来。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烟瘾犯的时候来。
容肆砚坐下沙发,凝视她脸上的神情,轻啧了声。
紧接着,他修长有劲的手臂撑在她的身侧,俯下身,靠近着她的耳畔,微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我怎么闻见你身上有股香水的味道?”
“有、有吗?”她抬了抬唇,开口说:“那可能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忽然就被身前的男人堵住了。
“……”沈知婠眼睛越睁越大。
他吻地发狠,又凶,好一会才停下动作。
他声音低喘着说:“还有你嘴里的烟味……”
他停顿了下,凝视着她湿漉漉的眸光,“是从哪里来的?”
“我嘴里哪有烟味。”她死不承认。
他阴寒暴力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还不承认,需要我再尝一遍?”
“不用。”
沈知婠努了努唇,推开他的胸膛,目光轻漫,移向别处,不去理会旁边那道冷冰冰的视线。
见小女人完全不顾他生不生气,一句也不哄骗她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低敛下眸:“若是今晚晚些到,是不是就抓不到你抽烟的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