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的程进启动了车子，望向后视镜，“老大，这么晚了，你还要去找燕少，是为了什么事？”
容肆砚眼刀子扫过去，深邃的眼底蕴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墨色，他眼角稍稍眯了眯，夹杂着森森寒气，“关你屁事。”
程进摸了摸鼻子，“……”
他这不是关心一下吗？作为他的助理，问一句都不行了？
不融他多想，男人冰凉的声音在后方传来：“开车。”
“好的。”
月光下，湖面波澜微起，风放肆地吹着，卷起了一地的落叶。
路上，车速比往常加快了一倍，今晚的夜空没有繁星，只有几颗孤单的星星，努力地在发光，零星地分布着。
大半夜的，燕少离从警局回到家中，躺着睡没了十几分钟，就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来了。”燕少离抓了抓头发，他头发有点长，盖住眉骨，但能看出脸色很不悦：“谁啊，大半夜的，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边说着，他打开了门。
门前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衬衫，下身是修身的黑西裤，那双深瞳直视着他，眼神似冰，凉薄的唇瓣掀起：“你还想睡个好觉？”
此刻，容肆砚脑子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如果沈知婠真的留在燕少离这里过夜，该发生的都有可能已经发生过了。
燕少离看见他，仿佛见了鬼一样，“你来我这做什么？”
天上下红雨了？
“沈知婠呢？”他眼神跟冰刀子似的，刺着燕少离，扎着燕少离。
燕少离听到这话，立即来了精神。
容肆砚找沈知婠？找她来他这儿找？
燕少离挑了挑眉，“你找她做什么？”
“你不能留她在这里过夜。”
他声音压得很低，以为沈知婠在燕少离的房间里面，他的视线只能看到客厅的场景，眼神一点也不敢往卧室那边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