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孔雀颅内有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帝王对此表现得接受良好且十分宽容。
反正被碰瓷的是狮林,又不是他,想来狮族也不缺安置个小狼崽的去处,养大后兴许能当把刀用用。
请示过龙澧,将一切过了明路的狮林安心了,正要提着笼子往外走,一直闷不吭声的弃突然开口了:
“我想,跟着,你。”
虽然嗓音还是沙哑,说得也很慢,但足够其余两人听清他的意思。
他的目光直直盯着龙澧。
狮林:?
狮林:???
为什么他有一点,呃就只有一点点,那种青楼里打杂的小丫鬟听到情郎到来的消息正要相迎,结果发现情郎原来是楼子里看花魁的憋屈感?
不不不,陛下不是花魁,他绝对绝对没有任何不敬陛下的意思_
龙澧眯起眼睛,自弃进来之后,第一次给了他一个正视的眼神,居高临下的。
双目对视,那双猩红血瞳深处是他生平从未见过的幽暗沉冷,仿若蕴藏着足以令人万劫不复的无尽漩涡,里面填满了腥风血雨中走出的杀戮和冷酷。
弃额角渐渐渗出冷汗,但他倔强地紧咬着嘴唇,固执地直视龙澧不肯挪开视线。
片刻后,高傲的小狼崽子终于支撑不住,背后的衣服洇湿一片,额角脸际的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滴,手脚都微不可查地微微颤抖。
终于,他听见了帝王漫不经心的问询:“你会什么?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
体内奔流的血液开始变得热烫,弃舔舔嘴唇,尝到腥咸的滋味,不知是滚落的汗珠还是咬破的唇血。
他搜肠刮肚地寻觅着自己的优点:
“我会,杀人……力气,大……会,会忠心,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