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歌问道,他这受用又傲娇的表情逗得她嘴角不禁上升了一个度。
得到想要的答案了,还在这装正经,这一整天猴急的难道是她吗?
“可想了。”
看着他一点点被打破地镇静,徐如歌补道。
她坏心眼地准备加把劲,一定要他破防,朝他眨了下眼,“我每天早上看到的第一缕阳光,夜晚陪我入眠的最后一缕月光,都在提醒我想你。”
“他们说……给我捎来了你的……一丝体温。”
徐如歌越说声音越轻,她都快把自己说脸红了。
语音落下之后,就默默闭了嘴。
寂静淹没了刚才的话,那些话在自己发酵,仿佛每一寸空气都在复述,围着她的脑袋转圈,她的脑子里不断回放自己的一字一句,想你,想你。
她没说错话吧,他会心动吧,会心脏砰砰跳吧,她的心跳又冲上了鼓膜。整个胸腔都在喧腾,说完了比正在说还要紧张,忐忑。
原来跟别人说情话,自己也会脸红心跳啊,原择说的时候也这样吗?
……
“哦,是你拉窗帘……特意给我留了条缝?”
原择好听的声音,像一拳暴击,捶在她心脏中间,正中靶心,又像他抓在手里的羽毛,逗猫似的,一挑一挑,挠在心尖上,痒得不行。
他为什么没表态,没说他也想她。
现在这样的气氛,他不该也坦白一下,互相表明一下心迹吗,即便她知道他一定更甚,但还是想听他说一遍,在感情里永远不嫌多些直白的话腻,只会更甜,更满足。
“那你呢?”徐如歌眼皮轻眨了下,柔柔地问。
你是不是有和我一样的想法。
内心的期待像潮水,是钱塘江的大潮,冲入喇叭口,势不可挡。
“我忙着给月亮捎信……没空了。”
拜托月亮,把信捎给你。
徐如歌甜甜地笑了,他的话里一句没提到她,却全是她,真的有些一语双关的否认,比一切肯定更有说服力。
浪漫而坚定。
原择撑起上半身,一只胳膊搂住徐如歌的肩膀,把她一起拉起来,他把下巴放在她脖颈处,没圈住她的那只胳膊,搭在脚踩地毯曲起的那条腿上。
徐如歌把手放在自己压着原择的腿上,低头看手心那块石头,透明水晶,里面封着一朵小巧的蔷薇花,有点浅粉,更多是暖橙红,做工精细高级,像件贵重工艺品,躺在手心里已经被她握温了。
“毕竟,所有能利用的时间,都在跟月亮说话了。”
徐如歌笑了,他的意思是一直在想她啊。听得她心都快化了,被原择的温柔塞的满当当的。
手指摩挲到透明水晶的一端凹凸不平,徐如歌把那一面翻上来,发现刻着抽象图形,貌似是一个logo,但她没见过哪个知名品牌是这图形,原择也不像个收藏品牌纪念品的人,是原择个人的?还是别人的,毕竟这个刻章设计不是原择的风格,还有点女性化。
她把刻章拿起来,举在原择的视线以内,仰头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