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亲人可以抱。”
“那如歌还可以抱爷爷和奶奶了,还有抱佑哥哥。”她恍悟地笑了,骄傲的仰了下小脑袋。
徐如歌自从进了球队,总是和一群小男孩混在一起,作为唯一一个小女孩,再加上程柯卓跟个母鸡似的,护犊子的很,她成了小团宠,队里的男孩都让着她,很照顾她。
这群男孩会玩,怂恿着徐如歌又学了滑板,滑冰,击剑,一堆体育项目,平时也带着她学这学那,除了掌握了男孩子打游戏,跑跳唱的技能,乐器,跳舞等其他女孩子会的也全没落下。
徐如歌越来越开朗,天天跟个小太阳似的,乐呵呵地笑,在皮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上了高中后,他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明显减少了,学业重作业多是一方面,几乎全部时间都在学校,根本没空见面是最主要的。
第二天,徐如歌扒拉了半天衣柜,挑了件背后印着星月夜的白体恤,搭配了条牛仔宽松短裤,简简单单的,最后用黑皮筋扎了个高马尾,发尾刚过蝴蝶骨,提溜着衣柜旁边的滑板下了楼。
程柯卓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听见开门声音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她的一身打扮。
站起身,用脚勾着侧着的滑板,滑板转了一圈,他利落地踩在了滑板上,一蹬,冲出去了。
“走。”
“等半天了?”徐如歌跟上。
“没,刚到。”
徐如歌轻笑一声。
他回头有点恼怒地看了她一眼。“还不是你墨迹。”
“哎,大哥,现在才三点好吧,咱俩二十分钟就能到【空间】。”徐如歌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表,故意刁难,揭穿他。
“在外边晒着等人的是我,你这还起劲了?”
程柯卓加快速度,没再看她一眼。
但她看着他的后脑勺,仿佛看见了他翻的大白眼,笑得更欢了,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个傻不拉叽的小正太,就变成现在这样了,高冷,脾气臭,死要面子。
他俩平常见了面就互相开玩笑,给对方找不痛快,相互都嫌弃的不得了。
“我听说你们学校这学期有研学啊?”徐如歌问。
“嗯,但我不打算去。”
徐如歌一挑眉道:“为什么呢?”
“不如自己玩,束缚少,随心所欲。”
说着说着,表情有点不大爽。
徐如歌不明白了,这是又咋了?也没问什么过分问题啊。
好像他俩一聊到学校的事,每次都不会太顺利。
他不会对于当年徐如歌中考考差了,没和他去同一所学校,耿耿于怀到现在吧。
那时候,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知道徐如歌的分数,就想扔了绰绰有余能进的实验,跟她去同一所学校。
现在徐如歌还记得,他们查完分数后,她出门在小区池塘边碰到程柯卓,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很犟,发着脾气,但在眼底是深深的伤心和失落。
他似乎想说什么的,大概想嘲讽她一顿,但最后忍住了,什么都没说,一句招呼都没打,潇洒地扭头走了。
要不是他一直摆着臭脸,还时不时嫌弃她,她都怀疑程柯卓对自己的友情不太单纯。
“你又想什么呢?本来技术就不行,还分出个心跑神,想撞车上,提高自己的辨识度啊?”程柯卓没好气地说。
徐如歌回过神,翻了个白眼,自己走神很明显吗。
果然他喜欢自己就是想多了,就这,他要喜欢哪个姑娘就这嚣张样,注孤生!
他们到【空间】,人竟然差不多到全了,果然都闷坏了,在家呆不住。
“吆,程柯卓,千呼万唤始出来啊,你这尊大佛,现在着实难请的很啊,见你一面,我还得沐浴焚香,吃斋三天。”李嘉祥勾着程柯卓的脖子,摇晃着。
程柯卓难受地把他胳膊掰下来,“我巴不得你吃一辈子斋。”
李嘉祥朝徐如歌点了点头,“尼玛,这熊玩意一天比一天毒舌。”
徐如歌弯着眼笑了两声。她要是应和句,自己就成被攻击的目标了。
散开玩了会儿。李嘉祥突然端着手机,吆喝着把人召集在一块。
“咱要不转移阵地?我朋友说今天山城路上没人,咱过去?”
山城路挺长,盘旋在山坡上,坡度不小,地段比较偏,少有车走,平时就是些行人。
一听去那,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一行人七八个,浩浩荡荡的走出【空间】,徐如歌和一个男生说到笑点,捂着眼笑,露出了上排白齿。
手一拿下来,突然笑愣在脸上了,随即兴奋地抬起来胳膊大幅度摇了摇。
原择没想到自己能在【空间】门口遇到徐如歌,看到她和一群男生从里面走出来,与徐如歌对视上之后,也弯起嘴角,朝她笑了笑。
徐如歌拍拍身边那个男生的肩膀,“等下哈,遇到熟人了。”看着向这走过来的另一波人,问原择,“你们也来这玩?”
“嗯,你这是打算走了?”
“嗯。”徐如歌看向李嘉祥,“介绍下,这是我新同桌。”
李嘉祥坏笑着,自来熟地说:“哥们,长的很带感啊。”
原择斜着一边嘴角,眼里玩味更甚,商业互夸道:“你也不赖。”
“哈哈哈哈,上道,你们来这玩?”李嘉祥看了眼他拉着的滑板,其他人有的踩着,有的夹着,也都有滑板。
“要不干脆和我们一块吧?我们现在要去山城路那片,据可靠消息,今天人不多。”
杨宇杰用胳膊肘顶了顶原择的,“我觉得行啊。”
原择几乎没犹豫就答应了。
于是七八个人的队伍,迅速增长成了十四个,在路上呼啸而过,引得路人纷纷行注目礼。
一个老头吓得往人行道上缩了缩,摇着头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小年轻啊,野的很。”
看到队伍里还有个小姑娘,摇的更是使劲了,目视着他们离开后,才低着头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