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几对情侣互相误解,互相伤害。
马翠翠深爱着刘演,她知道自己拦着刘演不让刘演救人的不对,刘演义薄云天,让他见死不救,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可茶楼的一幕,让马翠翠方寸大乱,只觉得刘演一定和曹姬有染,和魏璎也纠缠不清。马翠翠越想越难受,自己大哭了一场,可仍然不死心,再次出来找寻刘演,见到得却是刘演举着木板为魏璎遮雨,从路的一边躲到了另一边,就这么着一路守礼,护送魏璎回了家。
马翠翠心中还有些疑问,她要问个明白,刘演和曹姬到底怎么回事。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可见到刘演独坐在风雨里,双眼失神的望着天,手里摩挲着自己送的一个香囊,马翠翠心中的一腔愤懑和怒火就烟消云散了,“刘演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
马翠翠扭头就走了,马胜顿觉得莫名其妙,马翠翠拉着马胜的手,“走,回店里,那是你们兄弟的产业。”
“哎,得了。姐,你都不在乎了,我还在乎什么?曹姬肯定不是我的,嫁给刘演也好,让侯军娶了也罢,都和我没关系了,哎,我马胜风流倜傥,奈何没有美人青睐,她们都眼睛瞎了不成?”
马翠翠笑了,“曹姬进不了刘家的门,不过也进不了马家的门,你放心好了。”
“嗯?”
“因为我不同意啊,走吧,给你姐夫看着店去。”
“姐,你这就不对了,我有那么不堪吗?曹姬进不了刘家门,是你拦着,我同意,会让你要做我大哥的正妻呢。可曹姬要进马家的门,你还拦着,你是不是我姐?有这么坑弟弟的吗?”
马翠翠拧着马胜的耳朵,“曹姬不是什么好女人,你降服不了她。”
“哎,姐,别门缝里看人啊,我理论丰富,床上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一定治她服服帖帖的。”
“哼,看你黑眼圈的样子,一看就肾虚,我看你啊,十八般武艺,样样稀松,跟朱彪一样一触即溃。”
“姐,我们比过的,朱彪确实不如我。”
马翠翠脸红,好似滴出来血,“你瞎说什么?你们去过那种地方,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姐,姐,口误,口误啊,我们都没去过女闾的。男人的比试,有很多方法的。”
“什么,怪不得啊,你不要曹姬,又不追求刘黄!”
“姐,我喜欢女人的,你想错了。”
“好吧,那就找个女君给我看看。”
姐弟两个,一路嬉笑回到了希贤居。
朱彪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李云坐在窗前梳妆,背影曼妙,朱彪看得愣神,肚子咕噜一声,李云轻笑着端来一碗粥,“饿了吧,趁热喝点。”
朱彪美美笑了起来,果然逃离一段情伤的最好方法便是开始另一段感情。
“我去给你准备点好吃的。”朱彪紧紧抱着李云,“有你真好,有妻如此,我复何求?”
李云脸颊立即俏丽红润起来,朱彪大笑着走出房门。
朱彪走在路上,这路的方向是朝向魏家的,心底依然惦记着她。朱彪一手拎着食盒,另一只手里托着一个精美的木椟,雕花刻鸟,精美异常,盒子正面刻着一个大篆璎字,盒内是一颗名贵的南珠,符家珍宝楼贩卖。
南珠质地细腻凝重,外形玉润星圆,瑰丽多彩,举世无双。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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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健康、纯洁、富有和幸福。
去年时候,朱彪、魏璎便一起订购了这一颗南珠,二人精心挑选的木椟样式,而今南珠到了舂陵,可二人的感情却变了味道。
朱彪要将南珠赠予魏璎,了却那一段曾经美好的岁月。
朱彪收拾好心情,转到了魏家所临的一条大街,蓦然被一伙人围拢起来,这些人满脸横肉,面相凶恶,“还真有送上门的买卖。”
朱彪怒视着,“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魏宝挨了幽谷响的打,捂着屁股,从人群中转了出来,“朱彪,你昨夜竟然打了魏家的千金。来人啊,把朱彪的胳膊给我打折了。”
众人围了上来,朱彪怒火中烧,反抗起来,可毕竟好虎架不住群狼,朱彪惨叫一声,被众人打到在地,食盒倾倒,美味的饭菜洒了一地。
木椟也摔坏了,明亮的珍珠滚在地上,魏宝眼前一亮,“好宝贝。”伸手去捡。
朱彪将身子前窜半尺,一手抢过珍珠。“谁也不许抢走?”这心爱的珍珠不就是心爱的魏璎吗?
魏宝大怒,命两人狠命按着朱彪的胳膊,又两人使劲掰弄朱彪的手,朱彪只是攥着不撒手。魏宝狞笑着举起了木棍。
马胜正在希贤居张罗生意,刘稷慌张跑来,“二哥,四哥被人打了,两个胳膊被打折了。”
“什么?谁干的?”
“抬上来,魏家人魏宝干的。”
老癞头和小癞脸哥俩抬着半扇门,上边躺着朱彪。朱彪衣衫破碎,满脸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