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来到卓府,与卓岚君谈心放松,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卓岚君低头温柔,最是娇羞。
无病设计数天,终于计赚卓茂、卓盛,无病摆摆手,“你别说了,我相信你没这飞檐走壁的本事,我也会为先生圆场,咱们师徒一场。”
卓茂道,“前几日,与符家闹的不愉快,侍剑扔来个包裹,好奇之心顿起,看完之后便手不释卷了。”
“呦,我说侍剑那天去武馆做什么呢,原来是给她主子出气啊。得了,不知者不怪。”
无病一伸手,卓茂卓盛看看,没有说话,“拿来啊,东西还我。”
二位无奈之下递给了无病,无病拿着五片图,呵呵笑了,“这张撕的好。省我功夫了。”说吧唰唰唰,将图画撕个粉碎,卓盛看的一阵肉疼,眼皮跟着嘶嘶声一跳一跳,就跟鼓点伴舞似的。
无病又接着撕《先秦诗纂》,卓茂慌了,近前就要抢,无病纵身跳到一边,滋啦一声,扯下十几页来,唰唰扯成碎片,卓茂这个心疼啊,“别撕,别撕,暴殄天物啊。送给我就是了。”说着竟然带着哭音。
无病停下手来,“满篇的淫词浪曲,有辱斯文。那交予你销毁吧。”
卓茂一下子愣在那,接手不好,不接手也不好。卓茂痛惜道,“刘公子,你这种修书方法,是毁书啊。分门别类,这个做的好,按着类别,依次辑录成册,便于查阅。可我辈毕竟学识有限,万不可随意删减,最好还是原样保留,供后人采撷评点。务求一个全字。”
无病打断道,“那不行,满篇的歪理邪说,误人子弟,始皇帝还焚书呢,我武馆就该有相似的魄力。”
卓茂急的一口气没上来,憋得脸红。卓盛急急说道,“文学馆的扬景绝不同意这样修书的。”
无病气笑了,“二位先生,我费了这么多口舌,你们还没明白,文学馆、医学馆怎么做自然有其馆长定策。可武馆的三家藏书,就得靠白小姐了,武馆这帮人打打杀杀的还不够格,舞文弄墨那就是个笑话了。得了,我走了,我还得回去好好帮帮白小姐,该撕的撕,该烧的烧。”
无病说完就走,卓茂卓盛也顾不得斯文了,卓盛拉住无病,卓茂关上大门,无病冷笑道,“怎么着,想跟我比划比划啊,我就不怕骨头硬的,不过您是我先生,也是卓岚君的长辈,你们打我,我绝不还手。”
卓盛轻轻松开无病,“此言差矣。”卓茂背靠着大门,“无病啊,毕竟你是我学生,你的秉性我非常清楚,不知为了什么隐秘,我一时气不过,所以阻扰你和岚君,算了你是做大事的,我看你以后,如果真的为非作歹,我就再也不认你是我学生,我和盛盛在家也无事。”
“好好,先生您认我了,真好,不过都快当祖父的人了,还说盛盛。”
卓茂尴尬的说,“我和卓盛赋闲在家,于书画一途还是懂些的,我等愿效法毛遂,甘愿自去武馆参赞修书一事,还望首肯。”
“先生,武馆女眷众多,你们不合适,避嫌避嫌。先生,还请理解,三圣母不同意的。”
无病走到门口,“先生,告辞。”
卓茂急道,“我想起来了,老祖宗不是想请岚君修书吗,岚君正好有空,盛盛,不是卓盛,你说对不对?”
卓盛眼睛一亮,“对对,小女自幼苦读经史,锤炼画技,当的此任。”
无病摇头,“不成。我可是要脸的,有妇之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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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盛有点脸红,卓茂有些急智,“只是定亲啊,你还不是关家女婿,哪有什么有妇之夫,况且我听说公孙小姐、熊三小姐、东野小姐都和刘公子讨论学识,武馆子弟也和刘公子学习武技,文武双全的刘公子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先达者,岚君有幸伴读左右,自会学识渊博,这可是成为鸿儒大家的好机会。”
卓茂平生哪这么说过话,说的自己都脸红了,无病笑嘻嘻的说,“对对对,我可是有文有武,先生放心,岚君到了武馆,和白小姐一起校书,就这样吧,明早让岚君到武馆报到。”
无病推门就走,卓茂长出一口气,无病又扭头道,“说好了啊,岚君到了武馆,校书可以,千万不要私自夹带,将武馆的孤本珍本外泄。”
“是是是,这个你放心。”
无病看看左右,料定无人,从怀中掏出一张有字画的纸张来,画得是程婴、公孙杵臼大义为命,救了赵氏孤儿的图画,写得是情比姜尚与姬发,恩如孔子与颜回,德比子期与伯牙。
卓茂、卓盛看得真切,无病笑笑,言语微微,情深意切,“我还是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先生信我。”
言毕,无病深深鞠躬,而后跪地磕头,躬身而退,谦卑地离去了,卓家二兄弟一阵唏嘘,卓茂沉思良久,“我明白了,汉室有望。”
卓盛点点头,“如此倒不辜负大哥教导。”
“走吧,去看看岚君。”
卓家兄弟去找岚君了,路上二人轻声交流,岚君此刻想像着画了半幅“飞天奔舞图”,卓茂、卓盛就来了,卓盛才开口道,“岚君啊,武馆要修书,父亲打算让你去帮忙。”
岚君摇头,“我喜欢在家画画,武馆乱哄哄的,一帮武夫,太粗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