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与白家主白银交锋,言辞犀利,尔虞我诈。
白银站起身来,在屋里转了一圈,突然大喝一声,“无病,刘宏是你什么人?”
无病茫然的答道,“我父亲啊。”
白银微笑起来,无病着恼的窜起来,“白叔祖,你怎么诈我底细?这要传出去,我还有命吗?”
白银哈哈大笑,“这屋里也没其他人啊,婍婩是你的人。”
无病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你怎么发现的?”
白婍婩被说的脸腾的一红,心道,“不应该啊,难道祖父设计的这一切,还是我赤身与无病在一起被祖父的秘密护卫发现了?”
白银看着二人的神色,心内坚定了想法,点头说道,“公孙伯庆的孙女必宁嫁给了丹阳王刘琥的嫡孙刘宏,十年前,刘宏反对王莽主政,被诬以谋反,爵位被剥夺,刘宏自杀,必宁殉情,不满七岁的独子刘貅得以幸免,可来宛城路上,坠入丹水,下落不明。无病,这些对不对?”
无病吃惊的说道,“怎么你和老祖宗说的一样?”
白银哈哈大笑一番,心想,“往日,不理解关家、公孙家的组训,表亲不许婚配,亲上加亲不是更好。而今,哈哈,我倒是很喜欢这个祖训呢。”白银再次入座。
无病扯下面膜,“我就说戴这个干吗?假假真真骗谁啊?”
白婍婩心惊,“这些都是老狐狸,当初无病回到武馆,可说得就是刘宏之子刘貅啊?”
白银笑眯眯地,“你回到武馆第一夜,三圣母说你是刘宏子刘貅,那夜紫衣卫就开始探查,路上截住了许半仙,这许半仙当即竹筒倒豆子,说出了真相,他身上还有三圣母的亲笔书信,原来关家故意安排个少年冒充刘宏子,来试探王莽反应。
后来王莽知道真相,便也装作不知道详情,依旧向关家施压,关家立马表态已经赶走了刘貅,奉献金钱,消弭王莽怒火,王莽平白诈了钱财,自然不予理会了。而关家也知道了王莽对关家和刘氏都有疑心,双方对试探到了对方的一些底细。”
白银叹息,“三圣母真是老狐狸,当夜通知了我们各个家主,让我们认为你只是关家找的假人冒充刘氏族人来试探王莽的,而今哈哈哈,你本来就是真的,真到假,假到真,关家都是为了保护你啊。当年我们各家族可出了不少人财物力寻找你的下落啊。”
无病心内波澜起伏,佩服许珺萍的未卜先知,更是佩服师父关夏瑰的妙算,“这白家如何知道紫衣卫搜查许半仙的事,看来白家投靠王家已成事实,但白家还有骑墙之意,两头讨好。这倒与许珺萍书信中所言对上了,幸好紫衣卫没有刁难许家人,许珺萍平安回家,这许半仙一手妙棋,深得我心,师父这安排无心插柳,反倒成全了我。”
无病热泪在眼圈旋转,“我知道各位叔伯长辈对我的好,我只记得我在一个河坡被渔民救了,多亏渔民心善,找了西行的商队,我才一点点捱到南阳,没成想被一家农户看上,商队嫌我一路吃喝,便要卖了我,我便趁机跑了,个中艰辛一言难尽。
我流落桐柏山数月,山中有一村寨,我偷偷庇身,偷蒙拐骗抢就是一年啊,被人打骂惯了,要说否极泰来呢,遇到了师父夏瑰,这才学了武艺,托养在刘钦家。等过了风头,再回宛城,不想师父非要我自己一人来宛城寻亲,我哪有那胆子,一下蹉跎了数年。师父也对我很好,常说要争口气,强过她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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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排的差不多了,我才来了宛城。到了关家才知道真有钱啊,女人真漂亮啊。”无病轻轻搓了搓手。
白银听着无病的话,明白当初关必仁争抢家主之位,与关夏瑰交恶而离家的事,又联系无病独自在书房的举动,心中鄙夷且疑惑,“为什么呢?”
无病突然抓住白婍婩的素手,拉着婍婩跪在地上,“我和白婍婩一见如故,今夜更是有了肌肤之亲,我知道那银针的毒药让我做了错事,可我真的爱慕白婍婩,还请祖父成全?”说着磕了三个头,白婍婩羞愤的脸涨红起来,手指甲使劲掐着无病的大手,这时一颗圆鼓鼓的红宝石滴溜溜滚到了白银脚下。
白银低头看了看,一副了然的样子,“拿地很巧妙啊。”
无病尴尬的挠挠头皮,“饿怕了,练得空空妙手。”
白银大笑,“不就是个贼吗?”
白婍婩心中更看不起无病了,白银笑咪咪的说道,“白家这么瑰丽的琪珺岂可白白给你?我得看到你的诚意啊?”
无病答道,“我知道老祖宗有本服装图册,竟是千奇百怪的衣服,和长安贵族圈内流行的很像,特别是女子贴身的,那些可真魅惑,好似穿了又好似没穿,我愿说服老祖宗,将图册赠与白家。”
白银不说话,晃着茶杯。无病又说道,“关家有本织造的密谱,可一并送与白家。”
白银放下茶盏,“大话谁都敢说,我知道老祖宗极为疼爱你,可你真有把握。”
“有把握,不过你得同意白婍婩去武馆。”
白银沉默不语,无病按捺不住,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黑色的玉雕来,“这是老祖宗的印章,让我随时支取财物,供我享用。”
白银近前两步,仔细端详,果真是三圣母的印章,白银摸着肚子,“老祖宗真宠溺你啊。你刚才提到的两样东西,关白二家洽谈多年,如若促成此事,我自然不反对你追求我孙女,可要想迎娶,我还要看你三年,不,五年内的表现,看你是不是真情实意?”
“我明白,我会尽力促成销售西域的路线。”
白银叹道,“聪明人就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