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终于见到白家家主。
无病再次站起,抱拳躬身道,“白兄无故脱离训练五日,我年少气盛,生怕不好统领队伍,所以言辞激烈了些,老祖宗也责怪我太苛刻,不近人情,处罚不当,狠狠训诫了半日。本来我就当登门致以歉意的,正巧家主相邀,自然登门道歉了,白兄,小弟鲁莽,还望海涵。”
白灿打断无病话头,“你倒是把罪责完全推在我身上了,你怎么不说你和我对练武艺时候,你故意挑刺,当众羞辱我?”
白银、白树不言语,看着无病,无病抱拳道,“白兄,切磋武艺近于实战,随时点出招式上的缺陷,有助于快速进步。白兄,我比你武艺高,只是比你年轻几岁。万望秉承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白婍婩心赞叹,“果真妙语。”
白灿不服气,“你确实能说会道,嘴上有能耐。”
无病笑笑,“嘴上的功夫也是可以练的,白兄有兴趣,我可以倾囊相授。”
白灿道,“不管谁对谁错,你当众打我这一掌,令我颜面受损,此事如何解决?”
无病再次躬身,“白兄,你可认同我是关家武馆的总教练?”
白灿略一思索,“然也。”
无病抱拳向白银白树行礼道,“家主,少家主,我以总教练身份再次请白定灿回武馆参与正式训练。不知可否?”
白灿急急说道,“等等,你当众打我这一掌,我没面子啊,你怎么说?”
无病笑笑,面对白银、白树,“师父教训徒弟,合理合规。”
白灿站了起来,“什么合理合规,我可不认你是我师父。”
无病笑盈盈的看着白银、白树,白银摆摆手,“小灿,坐下吧。你这总教练确实伶牙俐齿,句句在理。武馆里师父不都可以被称作教练吗?”
白灿又要反驳,白树大喝一声,“坐下。”
白灿才悻悻落座。
白银喝口茶,“无病啊,老祖宗怎么没来呢?”
无病答道,“老祖宗年逾双花甲,委实不堪车马劳顿。”
“可你一介少年,怎能代表关家?”
“我师父是关家始祖二小姐讳夏瑰,实不相瞒,武馆掌门非我莫属,不日即位掌门之位。”
“红口白牙,想说就说啊,你才多大就当掌门,现今掌门是必仁呢。”
“必仁啊,得听老祖宗的。”说着无病从怀里掏出一个紫黑色亮晶晶的短棒来,近前两步,双手捧起,在白银、白树面前轻轻转了半圈,而后又放到怀里,“这是掌门信物,想必二位家主有所听闻。持信物者必掌门亲授。”
白树又道,“即使老祖宗不来,必礼呢,必智呢?你还是个孩子啊,也不是关家人啊。”
无病点点头,“我虽然不姓关,可确实是关家人。”
白树哈哈大笑不止,“还没和定沁订婚呢,就说自己是关家人,你可真急啊?早就想攀高枝了吗?”。
无病装作窘迫的样子,“我,我,反正我就是关家人。”
白银眼睛张大了些,对着白树点点头,白树会意,“你不就是舂陵来的吗,你父亲是刘钦,母亲是樊氏,有三个哥哥三个姐姐。对了,你还是刘家家主呢。”
无病心里一惊,果然传得真快,涨红了脸,“这些,有难言的,我不便和你们说。”
白婍婩听着心中波澜渐渐平静,看着无病,神思缥缈到了多年前。
白银摆摆手,“算啦,娃娃,你还是回关家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吧,明日我亲自登门和老祖宗商量商量,小灿啊,确实驽钝了些,不适合武馆学艺。送客。”
侍女立即近前两步,无病赶紧摆手,“慢,且慢。白叔祖,白叔父,等等,我这么回去,老祖宗非骂死我不可。”
白树哼了一下鼻孔,“谁让你一来就以势欺人。”
白银说道,“你想编什么呢?”
无病支支吾吾道,“没有,哪敢。我以后确实要做掌门的,老祖宗都内定好了,只是我还没行冠礼,对武馆也不熟悉,还要先适应一下,这才给安个总教练,积累些人望资历。”
白银眯着眼睛,“这样吧,你给我磕个头,你和小灿的事情就接过吧。”
无病赶紧应承,“也是呢,我来宛城时日不短了,理当逐次拜见各位家主,是我不懂礼了。”说着躬身,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正要起身,白银说道,“哦,我还没让你起来呢。”
无病略微一愣,复又跪倒,以头点地。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只听到众人的呼吸声,白银喝茶声,还有院里的虫鸣。
一刻钟都过去了,白银还是喝茶,白婍婩紧张的看着,终于开口道,“祖父,我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