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雷声隐隐,小雨霏霏。虽是夏季,可细雨之绵柔,好似春夜之一场喜雨甘霖。
小雨淅淅沥沥,少年听雨在楼上,红烛昏昏,无病在东楼书阁,翻看自己喜爱的书。
小雨哗哗啦啦,少女独卧在闺房,云低风起,伯姬辗转难眠,“娘啊,我本来很听话的,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爱听,而你却不懂得我的沉默。”
夜阑风清雨水润,符鹿鸣在卧房辗转反侧,摆弄着天禄小镜,看着自己清晰的影像,苦涩的一叹气,“你我终究是镜中人啊。”
侍剑轻轻睁开眼,复又闭上,“姐姐,你有心事啊。哎,这选男人真麻烦,可我也无从可选,姐姐孤老,我也只能独自老死,姐姐要做媵妾,我也只能陪侍那个男人,不过,他要是个银样镴枪头,我拼死也不从。”
符鹿鸣笑笑,“你多心了。”
符鹿鸣闭眼休息,双手不住摩挲这小镜子,“神闲意定,万籁收声天地静。玉指冰弦,未动宫商意已传。筝声如你心声,我懂我知。”
无病看了会书,方回屋休息。屋里小灯昏暗,床榻下首,瑶光抱剑枯坐,见无病回来,立马站起迎上,要替无病脱去外衫,贤惠的不像那个果毅的瑶光。
无病笑道,“瑶光,你我虽为主仆,平时做给外人看看就得了,我自己有手有脚的,我自己来。”
“不行,老祖宗和公孙老祖对我等北斗南斗反复训诫,要二斗完全忠心你一人,更要求我日夜贴身保护,我自当唯令是从。”
无病垮下脸来,“我很能打的。”
瑶光倔强地说道,“你是主上,不能轻易出手,打打杀杀的,我最拿手了。”
无病一个扭身,外衫便脱了下来,随手扔在桌上,“我睡觉了,你也早休息,不用值夜。不听我话,我就把你赶回去。”
瑶光身形一凛,“诺。”
无病仰面一躺,瑶光红着脸,走到桌边,吹灭了灯火,靠着墙角合目睡觉,无病话语飘来过来,“隔壁有房间,好好上床榻睡觉。”
“诺。”
夜深人静,鼾声微微,月华黯淡,花香轻散,瑶光身侧的发簪突然微微放出了一点灰光。
灰光落在地上化成人形,正是天外来客云清,云清面沉似水,“竟然把这鹊桥仙送了这个丫头,在武馆大方地送礼撒钱,撒大网捕群鱼,泡妞真下本啊。要不是我发现瑶光是至阴的身体,极为适合我们人物的形态,我就想搬家了。”
云清轻飘飘走到卧房,无声无息,无病沉睡着,云清冷笑,“十七的大小伙子,血气方刚,赤泉体啊,体内有那原生赤泉,宇宙之生,在于赤泉黑泉,爆炸而现宇宙,继而亿万星辰,出现人忢和人物两种顶级生命形态以及普人和其他亿万生命。
你该是多么的幸运,自宇宙诞生以来,唯一一个在幼年时期便接受了大量内核赤泉的天选之人啊,获得了真正的生命之源,宇宙之出生的奇点物质,一个真正的人忢了,迟早被那些人忢带走你,共管这宇宙。
我不想再等了,我不想做这第二等的人物,我倒要试试,赤泉黑泉合一,阴阳归结能生出什么样的奇迹,但愿我能成为真正的人忢,自此逍遥,踏破虚空,也让我的父母对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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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似有羞涩之意,低头长舒一口气,娥眉曼只,容丽秀雅,轻轻扭动细腰秀颈,摆动着丰肉微骨,坐在了无病身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一抹红晕爬上了脸颊。
云清吐出一缕灰光,好似一道闪电,射入无病的眉心。
云清双手抱胸,那身上的灰色衣袍掉落在地,云清化作一道白光钻入了无病的薄被之中,只见无病的衣服一件件飞了出来。
无病做梦了,他梦到自己骑着高头大马,迎娶妻子,一排红衣红裙少女站在他的身前,无病一一看去,众女羞涩,罗启兰娇笑,上官梓桐含羞,公孙定月眉如秋水,符鹿鸣含情脉脉,卓岚君喜笑颜开,白婍婩在床榻起舞相邀,舞姿曼妙。
熊定妩抱着酒坛要与无病共醉入洞房,侍剑和瑶光俏丽低头,轻舒玉手解衣带。紫燕和田馨田神医竟然也坐在床榻等着无病前来合卺,共饮喜酒。
无病乐得鼻子冒泡,心情激荡走到近前,却发现众女消失不见,东野窕双颊绯红,对着自己嘟起来了嘴巴,无病揉揉眼睛,睁眼再看,却变成了兰芬,兰芬抛着媚眼,“看什么看,还不过来。”
无病笑笑,“不好,不好。”脚丫子却走了过去,无病刚坐下,兰芬嘴巴凑了过来,无病闭眼,只觉得红唇相贴,睁眼再看,确实东野杏一丝不挂坐在自己腿上,无病吓得,推开东野杏,“怎么是你!”
无病刚刚站起,那女子拉着无病的手臂,“你怎么走了,你不要我了吗?”
无病扭头,只见一个少女双脸红润,不着寸缕坐在床边,周身粉红,长发如黑瀑布,“我是姬麓瑶,我好想你。”
无病大喜,“麓瑶,麓瑶,你终于回来了,我日夜都在思念你。”
无病坐在少女身边,搂着少女腰肢,触手滑腻,少女转过脸来,却变成另一个女人的样子,“我不是姬麓瑶,我是嬴姣。”
无病不管不顾,“我等不了了。”
二人齐齐倒在床上,无病忘情,迷醉在温柔乡,蓦然一个容貌绮丽的秦代衣裙装扮的少女出现在无病眼前,无病眼神迷离,“你是谁?”
转眼间,那秦装女子衣衫消失,躺在无病身边,“我是你的未婚妻关定沁,你这个童子鸡,什么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