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还有?”
“不敢欺瞒,旬日我就取来。”
库艾伯庆和无忌听懂名堂,俱是会心一笑。无病又搭了库艾伯庆和无忌的手腕,“是我疏忽了,看伯祖和叔祖脉象,都还稳健,可一定要戒酒,不能不注意。”
一个护卫领着一个医者模样的人赶了过来,朗声道:“邳神医请到。”
邳彤一身月白直裾,背着竹箱,对着三圣母等人恭敬施礼,三圣母摆摆手,“不必了,不劳邳神医费心了。”
无病说道,“见过先生,老祖宗,神医既然来了,还是看看的好。”
“那好吧。”邳彤恭敬的拿出一卷白绸子,放在三圣母手腕上号脉。邳彤又询问了情况,便道:“不妨事,气急攻心,平时也有胸闷的小疾,注意休息调养。我给您开个理气和中,舒筋活络的方子,服用三天即可。”
三圣母看看无病,无病点点头,“那好吧,就劳烦邳神医了。”
“不敢不敢。”邳彤抱拳行礼,正要离去,三圣母说道,“神医,这是无病,既是夏瑰的高徒,也是武馆聘请的总教练。日后少不了劳烦医馆为练武子弟治病救伤,还请费心了。”
邳彤急忙行礼,“不敢,分内之事,定当鼎力相助。”
“无病刚才被那墙角的畜生撞到砖墙上了,你快给他看看,无病还吐血了。 ”
邳彤扭头看看那两个大窟窿,要给无病号脉,无病笑笑,知道三圣母的脾气,也不推辞,探出了手腕,说道:“我自己咬破的舌尖,不妨事。”
邳彤搭了一会儿脉象,拧着眉头,又换个手腕,好好搭了一会儿,无忌紧张道:“怎么了,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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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邳彤皱着眉不说话,库艾伯庆出言问道,“神医,怎么样了?”
邳彤抱拳道,“脉象太强,如巨浪大江,闻所未闻。气息悠长,如长风飞瀑,见所未见。要么是罕见的病症,要么就是太强壮了。”
无病抱拳回礼,“哈哈,我自然强壮的很,谢过神医。”
无忌眉开眼笑,“谢谢神医。”
兰芬已经命人牵来一头大黄牛,无病持铁戟走下台阶,却走到野猪身边,一戟斩下猪头,鲜血汩汩而出,又一戟斩羊首,无病拎着野猪的獠牙和山羊的独角,把猪头羊头摆在桌上。
关定汸喝彩道,“好功夫,好戟法。”
无病站在黄牛身侧,单手拽住牛角,黄牛发觉危险,不住蹬蹄子躲避,无病死死抓住,黄牛难以晃动,张定牨喝彩,“好神力。”
冯定异唱到,“力拔山兮气盖世,壮哉,霸王再现。”
卓岚君一直站在伯父和父亲身边,碍于情面,一直不敢接近无病,查验身份,更不敢在此刻嘘寒问暖,刚刚被定妩和定月刺激,此刻闻听众人都交口称赞,便双手拢住嘴,“霸王!”全然不顾周遭的眼神,特别是父亲那喷火的眸子。
卓文君眼睛一闭,再次娇音弥天,“霸王!”
北斗卫齐齐捶胸,“霸王!霸王!”
关定波、关定汸、杜定茂先后随声附和,一时间,场内年轻人们都齐声呼喊起来,护卫们则用刀鞘拍腿、长矛砸地,声浪一波又一波。
无病举起铁戟,寒光闪烁,一戟断牛头,鲜血喷了五六步远,无病单手高举牛头,手臂下压,全场安静下来,无病庄重的把牛头放在几案正中,拜了一拜,大喊道:“祭祀大典开始。”
多年未举办的祭祀大典,就在这一个暗箭伏射、无病睥睨的黑黑夜晚,画了一个火光明亮、鲜血殷红的符号。今夜,各家主对无病有了一个新的认知,盖因献祭这步仪式,非至亲或是内定的继承人不能行使的,众人心底再次考量起关家的深层用意了。
仪式结束,众人大都散去。无病留下了南北斗和一干年轻人,无病铁戟插在地上,左手一扬,“借短刀一用。”哗啦啦,十几把短刀出鞘,递到无病跟前,北斗卫和几个离得近的南斗卫都双手抬至头顶,恭敬的捧着。
冯定异、贾定复、任定光、关定瀚等四人双手捧刀抬至前胸,站到无病身侧。符鹿鸣依旧站在远处,如同孤芳盛开的牡丹花,遥遥传香光,浅笑甜甜。
卓岚君咬着嘴唇,苦于没有短刀,也磨不开面子找人借一把,也不适合借用别人的,琢磨着自己的发簪也很锋利。
无病也没料到是这个样子,一阵犹豫,突然符鹿鸣高喊到,“飞剑到也。”一柄一尺袖剑以一个诡异的弧线绕过众人,转瞬飞至,无病看的仔细,探出三指捏住剑锋,任定光离得最近,不由暗自赞叹这武馆秘技绝技。
无病细细端详袖剑,乌木柄,却无两侧凸出的剑格,剑锋一侧厚重,一侧纤薄,剑格刻着大篆宛转二字,“好个宛转飞剑。”
无病甩个剑花,一剑插入牛脖子上方,剑尖沿着牛脊柱滑至牛尾根,旋转断牛尾,复又折返横掠,截牛膝,斩牛腿,又上撩开膛分肋割肉取内脏,前后不足半盏茶,一头千斤大黄牛变成一堆骨头一堆肉,白衣未添新血。
庖丁解牛,神奇剑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