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斗战三怪,神威龙猛,安然无虞。
无病拍拍尘土,喘了几口气,眼神煞气森森,全身笼罩着杀气,散发垂肩,凶悍暴虐的眼神看着众人。
关夏瑰长舒一口气,长剑入鞘,关必惠跳到关夏瑰身边,耳语几句,复又对着无病摇摇头,嘴唇翕动,“无病,绝不是关家害你,要冷静。”
这时熊定妩一身尘土,红着眼睛有些害怕的走到无病跟前,咳嗽几下,拉着无病的手臂,“太危险了,你可吓死我了,我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是土,你陪我去后院洗澡洗干净吧。”
几个人没忍住,笑出声来,定妩局促的啐了几下,“呸呸呸,是陪我洗衣服,我去洗澡,也不对,是你把我的衣服洗干净,我去洗澡。”
无病看看不安的定妩,哈哈大笑起来,定月不知道怎么想的,咬着嘴唇走到近前,取下自己头上一根黄色丝带,看着无病,挪到无病身后,为无病挽起散乱的头发,低语,“有人害你,可不是我,我向来光明正大。”
无病不动声色,有些人是可以深信不疑的。无病笑了,气氛一松,那浓重的阴云也淡了不少。
无病一把抱起熊定妩,原地转了一圈,熊定妩愣了,脸红了,可有灰尘掩盖,谁也看不到,只是脸颊很烫很烫,“放我下来。”定妩拍着无病的后背。
无病笑笑轻轻放下定妩,扭头又抱了定月一下,在耳边低语,“谢谢。”
定妩撇着嘴,“怪不得月妹妹讨厌你,我也烦你了,刚抱了人家又搂别人。”
无病当没听见,定月脸红红的低下头,难得没有反驳。
关夏瑰和关必惠齐齐心安,无病隐忍,超乎想象。
瑶光捡起地上的发簪,走到无病身前,“主上,您的发簪掉了。”
无病笑笑,单手接了过来,见瑶光头顶头发中分,汇聚在头上盘着鬏,几缕头发垂淌下来,“瑶光,还没送你个见面礼,这发簪喜鹊造型,黑白分明,名鹊桥仙。”
“不不,谢谢主上,卑下不敢。”
无病站在瑶光身前,“低头!”
瑶光顺从,无病将发簪插好,“刚才我看有个人偷偷溜了,穿的灰色衣袍,五短身材,山羊胡,死鱼眼,你去盯着。”
瑶光抬头,瑞凤眼散神光,“这是郑管事的亲随郑光啊。”
无病冷笑,拍拍瑶光肩膀,“瑶光啊,陪定妩去后院梳洗。”
定月眼睛溜溜转,“我也去。”
无病倒提铁戟,围着玉衡转着圈,“玉衡,你看这山羊,是獬豸吗?可通体雪白而双角呢?那就该是白泽吧,可它没有虎形不发人语呢?那牛,该是軨軨吧,杀了祭祀可惜了,好好圈养吧,我要当坐骑。玉衡你看你暂时帮着养着如何?”
玉衡额头冒细汗。无病哈哈大笑,轻轻拍拍玉衡肩膀,低声,“回头是岸,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不晚。你啊,可得把大熊养好了。”
无病顿了一下,“以后这个軨軨就叫大熊。”玉衡重重颔首,便要下跪,无病拉住,“好好干吧,我相信你。”
无病快速的扫看了众人,有欣慰有畏惧,有崇拜有厌恶,有欣赏有不屑。三圣母鼓足气力,“无病你快过来。”
无病把铁戟一扔,跑到三圣母跟前,三圣母眼光好似水流,“你怎么样,受伤没有?这三牲怎么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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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排郑管事做的,这些都是出自伏牛山的野兽,不知为何这十几年来哎,生长了很多怪异的动物。这野物很难得的,这看起来像野猪的,当是猪始祖一脉,叫狸力,獠牙长锐,蹄子天生四瓣,奋蹄如爪,嚎叫如獒,我在伏牛、山桐柏山都见过,烤吃最为鲜美,这猪还是少年,才三百斤,成年雄性狸力,得八百斤了,猛如犀牛。
那只长的像羊的野兽,我觉得当是双角獬豸,很是罕见。那头大牛是軨軨牛,以后就是我的坐骑了,可遇不可求啊,山里人管他叫角熊,长角的熊,比熊还壮实。老祖宗,这狸力、双角獬豸和軨軨牛都是神兽后裔,正当配飨天国始祖和先烈,不过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便以南阳黄牛代替軨軨牛吧。”
三圣母问道,“你不把郑管事叫来核问一遍吗?”
“郑管事对祭祀很上心的,我让他找来的,让他准备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大太牢,他说谭家捕了三头野生大牛,打算买一头做贡品。狸力和双角獬豸,也当是他费心寻来的,挺好的。”
三圣母摇头道:“值得么?人心隔肚皮,你就不怪罪了。”
无病笑道,“这安排的很好啊,该奖励。”
无病捏捏三圣母手臂,三圣母点点头,“你做主吧。”
无病一搭三圣母手腕,沉吟一会,“老祖宗,你平时可有胸闷气短的症状?”
三圣母道,“有时候睡不好,白天就有点上不来气。还有天热的时候,胸闷的很。”
“不妨事,待我取来那药,服用就祛除百病了。”
三圣母惊喜道:“哪个药?”
无病笑笑,“那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