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成交。”
定月推开无病回到库艾伯庆身边,库艾伯庆眼神带着别致的风采,看看无病,又看看定月,怪怪地笑笑,他早已知道三圣母院中的神迹,关再兴显灵,库艾伯庆认准了无病。
关夏瑰和关必惠自知道神迹那天,便彻底踏实了,二人只觉得是上天庇佑三圣母,要解她的心结,未做多想,只想着无病运气很强而已。
无病看着公孙定月的冷笑,觉得这笑容有点冷,好像有大大的阴谋。
贾定复走了过来,抱拳道:“多谢总教练救命之恩。”心中那点被夺爱的怨恨也彻底烟消云散,论实力不如无病。论眼界,天地之别。论胸怀,一为大海一为小井。
定月看看贾定复又看看那个仕女祈福灯柱,心下也知道是自找没趣,理通了,可智不通,鼻子重重一哼,眼神说着“你等着,反正你打我屁股的事情没完。”
无病当没看见,对着贾定复抱拳回礼,“恭喜君文兄夺得此宝,我有一套戟法,可以传授与你。”
贾定复心中一美,抱拳谢过。
这时,一名青袍武士跑入大厅,腰间一枚黑色木牌,不足半寸,上面有六个白点,“老祖宗,祭祀大典时辰已到。”
三圣母、库艾伯庆、无忌打头,带着众人步入院子,玉衡眼光飘忽不定,故意落后几步,一狠心转身就要跑,天枢一把拉住,“去哪?大典都快开始了。”
“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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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着。”
天枢拽着玉衡不松手。一阵号角声,院门打开,万家、熊家等大家族以及必字辈人士,陆续进场,依次站定。
一夕盈千念,三圣母心中有欣慰有怀念,也有惆怅,三圣母清了一下嗓音,“今日是我夫忌日,也是纪念为南阳商工做出贡献、付出性命的壮士们的祭祀日。近十年了没有这么多人参加大典了,女子就看看吧,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啊,今天就由无病来献祭品。”
无病领命,走出人群,玉衡急的顾不得许多了,掣出背后铁戟,拦在无病跟前,单膝跪地,“恳请公子执铁戟行献祭大礼。”
“为何?”
“此始祖心血铸就,意义非凡。而今我武馆百废待兴,正当如大戟锋锐,势不可挡。”
“有理。”无病拿过铁戟,步入大院,玉衡见无病手背有几个齿印,摘下手套小跑了过去,双手捧起,无病笑道:“这是怎么了?”
“手背有伤,还是防护点好。”
无病摆摆手,“些许蚊虫叮咬,戴什么手套。”
玉衡横跨一步,“万事安全唯上。”
无病拧眉看着玉衡,玉衡低头,无病道:“谢谢好意,可手套太大,我戴不了。”
玉衡喊道:“瑶光,快来。主上借你手套。”
瑶光麻利的摘下手套,跑过来递给无病,无病没接,玉衡拿过来,再次捧到额头,无病定定的看着,气氛有些凝重,无病伸手拿过手套,摆弄看看,凑到鼻下,“哈哈,美人柔夷,真香啊。”徐徐戴上,东野窕轻轻叹息,心中失望至极。
白婍婩托着下巴,双眸在无病和瑶光身上来回巡视,瑶光脸微红,其模样身段比之大厅内侍女都略有不及,纵使气质独特,可胸平个小,无病的眼神不似有意无意巡游在符鹿鸣、定妩身上,当然还有她自己身上时候那种欣慕,莫非无病的本来面目就是色中恶魔么?
公孙定月撅着嘴巴,心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一人而千面,一夕盈千念。”
一夕盈千念。卓岚君心中浮想联翩,“他曾说,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哎,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还是那个心上人吗?以前以为孤身一人就是最孤独的事,后来才知道比孤身一人更孤独的事是身边众人环绕,让没有人能懂得自己。”
无病倒拎铁戟,走入院子中央,一名南斗卫朗声道:“祭祀大典开始,奏乐,请祭品。”
嗡嗡嗡,呜呜呜,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响起。侧门洞开,三辆马车依次驶进院里。车轮琳琳,马蹄踏踏,车上摆着三个铁笼,蒙着黑布,无忌把鸡腿骨扔到桌上,向前两步,“这是无病安排的新仪式吗?挺有趣啊。”
库艾伯庆拧眉道:“不对,我有点不好的预感呢。”
三圣母蹙起眉头,“兰芬,这是谁具体安排的?”
“老祖宗不知啊,我只传话,让郑管事准备祭品,凡事要听从无病公子安排,郑管事就痛快答应了。”
这时车尾对着无病,驾车男仆依次掀掉黑布,打开铁笼门。男仆立马躲到一边,一头巨大的野猪撞开笼子门,窜到院子里,哼哼着,如大獒乱吠,垂着唾液,野猪突然张开大嘴,厉声咆哮着,哼哼唧唧,对着无病冲了过来,烟尘四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