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和我一起过来,小屁孩子,学坏了啊,一边待着去。”
贾定复站在圈外,支棱着耳朵听着他们对话,张定牨却站在一边,“来,咱俩比比力气。”
贾定复一惊,揉揉震的嗡嗡的耳朵,“你个莽牛,总神出鬼没的,见谁就要比试力气。”
“你敢不敢?”张定牨努努下巴,有意无意的朝向熊定妩几人,“我才不怕你,比就比。”
好事分子关定浩、任定光和杜定茂一道高声喝起彩来,“打开场子,莽牛和大貉子比力气喽,大家快来看啊,咱们猜输赢喽,每人可贡献臭袜子五双,莽牛输了洗袜子,大貉子输了要给大家买新袜子。”
贾定复白眼一翻,“我几时说过要买袜子。”
张定牡大喊道:“我赌我哥输,我有八双袜子还没洗。”
定牨不满起来,“你这小妹太坑人,你一双袜子相当于我两双袜子的臭味。”
定牡一跺脚,“婍婩姐姐,符姐姐,你们也来玩呗,你们有多少臭袜子啊,全借给我呗。”
白婍婩赶紧摆手,“没有袜子要洗,我看看就好。”
符鹿鸣笑笑,“我有一双,可我习惯自己洗,谢谢啦。”
东野窕冷笑一声,“真没意思。”自顾自一边坐着去了。
贾定复晃晃脖子手腕,“比什么项目,你来定。”
“比搬桌子,看我的。”张定牨单手抄起一张长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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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桌是紫檀木,厚重朴实,桌上已经摆满了盘子、酒壶、酒盏。酒盏里不知何时倒了酒,酒液充盈,随着张定牨的脚步轻轻摇晃,可没有酒滴洒出,张定牨单臂高高举起,平端着长桌围着大厅妥妥的走了一大圈,复又轻轻放下。“怎么样,你来试试。”
贾定复扎个马步,“这有何难。”一把举起长桌,原地转了三圈,又学张定牨围着大厅走了一遭,比之走的慢走的远,当下输赢立判。
张定牨不服气的说道,“三局两胜,一会儿还得比腕力。”
杜定茂一声怪异的长吁,张定牨脸皮厚,毫不在意。
贾定复经过熊定妩等女子身前,正巧听到熊定妩和张定牡咬耳朵,“你看定复细胳膊细腿的,力气比你哥大呢。”
张定牡不乐意的撇撇嘴,“就举桌子而已,他力气肯定不如我哥。我哥驮着我还做近四百俯卧撑呢,他大貉子不驼人才做五百多。他不行,不行。”
贾定复咬紧牙关,卖力继续走第二圈。
“无病!”熊定妩突然一嗓子高亢的兴奋尖叫,胳膊挥舞起来,带着惊喜和期待,发觉周围众人异样的眼光,熊定妩双手交叉,稳重而娇羞地念出了四个字,“你来了啊。”柔润如温泉,恰如大家闺秀,声调一高一低、一扬一挫,画风转变是如此的迅捷,紧接着稀里哗啦,盘盏坠地。
无病朗声笑了起来,一语双关,“一点也不稳重呢,要含蓄要内敛。”像极了长辈在训斥小辈。
“午睡可安稳香甜?室内清凉,醒后可喝了热粥?”眼神中透露着丝丝关怀,定妩笑盈盈的,一点不反感无病先一句的喝斥,不自觉摸了摸上臂。
定妩回味刚醒那一刻触摸到的温暖的锦衾,知道是无病亲手给搭好的,现下仍然心头甜蜜。
“睡的很好,热粥很好吃,入口绵甜,青梅生津,红枣甘美。”
符鹿鸣笑笑,“无病公子安好。我们又见面了,一面比一面都愈发亲近呢。”丝毫不觉得打扰了脉脉传情的熊定妩。
白婍婩早到了一边和东野窕喝茶,心中听到二女与无病的调笑,很是鄙夷。咣当一声响,贾定复一屁股坐在地上,要不是杜定茂反应快,扶了长桌一把,非得重重砸在贾定复身上不可。胡定珍、任定光急急走过去,扶起贾定复,张定牨站在贾定复身前,“我从这开始举桌子的,你还差三步的距离,所以我赢了。哈哈哈,我莽牛赢了一回。”
听到声响,无病也赶到贾定复身前,确定安然无恙后,也没说什么,乐呵呵的和众人点点头,走到矮台子上,大喝一声,“入座、开席。”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响彻大厅,北斗卫,如黑色旋风一般冲进大厅,分列矮台两侧,瑶光背狙击弩站在无病身侧,玉衡背背两个铁戟站在下首。
无病看看瑶光,“摘了面具吧,以后你别戴了。”
瑶光按照无病要求,去除面具,甩了一下马尾辫,一张俏脸竟是冷酷冰寒,脸庞虽则清丽可略带怒容,眼睛明亮,英武不凡。
台下的小伙子们频频抬眼看瑶光,瑶光则定定的盯着无病后脑勺,像是监视又像是发泄怒气。
无病突然扭头对瑶光做了个怪脸,瑶光险些条件反射般的拔刀,一时间又气又笑,白眼一翻,抬头看着房顶。
这宴会带着杀气,好似一场鸿门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