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陪我这老骨头做什么,你过去吧,时间还早呢,要担心我,你就早回来会就是了,再说了,院里还有人呢。去吧。不然我就生气了。”
“诺。”兰芬伺候三圣母喝了热粥热茶,就扭着纤腰,款款走回了大厅。
待兰芬走远,一个窈窕的黑影靠近了门口,轻扣房门,推门而入,单膝跪地,三圣母坐起身来,“飞剑,符鹿鸣曾在舂陵待过,她和无病认识吗?”
那叫做飞剑的女武士,黑纱遮面,“启禀老祖宗,这事很多年就查过,符鹿鸣只是路过舂陵,饿晕在九嶷山的三清观,这才被我师父偶遇搭救,习武多年。”
“嗯,我还是有点怀疑,.......”三圣母安排起来。
无忌也回了大厅,让人把台子上三张桌案并在一起,库艾伯庆再次叫公孙定月上了矮台子,四人坐成了一排,库艾伯庆坐到无忌那桌,接着便是无病坐在了三圣母那桌上,公孙定月留在了库艾伯庆那桌上。
台下众人,心有芥蒂的,只说无病狂妄,有远见的,比如冯定异、关定汸、李通、罗金,便沉思起这独特的坐法上了。公孙定月看着众人议论纷纷,只觉得自己就像坐在了针尖上,说不上的别扭。
无病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大腿,双目左右扫视,扭头对库艾伯庆和无忌说道,“让暗桩散去吧,特别是我头顶的那位。我这样坐着实在是不踏实,总想把他们揪出来。”
库艾伯庆双眼放亮,“好功夫。”
无忌拍着大腿道,“大,大小子。”公孙定月差点喷出嘴里的茶,“大孙子,你怎么发现的?”
“我看不到他们,但是我能感觉的到。
”定月兴趣盎然,挪了一下身子,靠近询问,“无病,你说说,这屋里真藏着人吗?他们在哪?我自小就知道有这么一帮神出鬼没的武士。从来没见过呢。”
库艾伯庆点点头,小声说道,“无病,空口无凭啊,你把他们一个个找出来。”
无病拧着酒杯,“他们见不得光的,真能见人吗?”
“无病啊,关家要再兴啊,也要给本土豪强士绅一些宣示啊。关家只会更强。”
“符合我的脾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无病轻声说道:“头顶那位,呼气、吸气、呼气、吸气。”无病有规律的拉着长音,说出了藏着那人的呼吸频率。
这时,从房顶跳下一个黑衣武士,戴着面罩,只露着一双眼睛,轻飘飘落在地上,一个鞭腿踢向无病的后脑,公孙定月被这突袭一惊,吓得筷子掉到了地上,无病双手撑地,向后一推,身子仰躺倒滑而出,二指快速点击那武士腿弯,左手卡住对方脚腕,向怀里使劲一拉,同时双脚弹地,无病倒立而已,膝撞武士胸口,武士躲避不了,砰的一声,被撞的气血翻涌,倒地,无病拧身,跪在那人胸上,右手二指一点对方咽喉,“承让。”那人戴着面罩,露着双眼,恼怒而不甘的盯着无病。
人群中被这一幕惊动,大家紧张的看着,符鹿鸣暗自一叹,“自取其辱啊。”
一棵大柱子上,一个武士端起弩,瞄着无病,手指扣住了悬刀。
无病站起身来,顺势拉起武士,武士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制服的。“潜藏的很好,我是怪胎,不能常理揣摩。”
无忌哈哈笑了起来,“你终于承认你是怪胎了啊。”
公孙定月站起来,“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样,见过没有。”
这时,无病只觉得头皮、后背有点发麻,一声轻微的刀片划过铁板的声音,无病一激灵,听风辩位,一支弩箭飞了出来,对着自己而来,公孙定月偏偏站了起来,挡住了箭路,直刺胸膛,无病一把推开身前的武士,拧身扑向公孙定月。
定月被凶煞的无病吓了一跳,只见无病满脸凶相,蛮横的撞在她身上,一手贴腰,一手捂头,定月的鼻子结结实实磕在无病的肩膀上,无病原地转了一圈,定月流着鼻涕眼泪,“快放开我。”
砰的一声,弩箭撞在青石砖上,冒起一阵火星。
无病轻轻拍了一下定月的脸,瞥了一下弩箭,“别怕。”
无病跳下台子,几步就冲到一个大柱子下面,用力一跳,脚掌一踹柱子,窜上房梁,梁上武士正后怕,一个黑影一闪,一阵恶风,拳头结实的砸在肚子上,武士险些背过气去,无病接着一个肩撞,那武士飞了出去,无病双脚蹬梁,一道窜出。
如虹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