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侧一个少女整整粉色衣服,款步轻移,舌吐莲花,“拜见老祖宗。”转而扭头仔细看着无病,无病心里一突突,“罗小姐安好。”
罗丹还紧盯着无病的眼睛,“呦,这眼睛真是不一般啊。”
无病低头笑笑,心道,“这一双重瞳便是自己最大的破绽啊。”
月儿心中不快,三圣母说道:“罗小姐长的可真标致啊,这是无病。”
罗丹这才轻轻行礼,无病赶紧说道:“我看罗小姐,骨骼清奇,倒是练武的好材料,拜入武馆名下当名至实归。老祖宗,快带我见见其他亲友吧。您也早回去休息。”
三圣母移步,罗丹在无病经过旁边时候,轻轻哼了一句,“骗子,你等着。”声音低微,可唇形被月儿看的清清楚楚,“骗子?始乱终弃?冒名顶替?”
三圣母带着无病几人到了西侧,“这位是白家大小姐,白婍婩,出名的聪明伶俐。这位是熊家三小姐,熊定妩,武馆的高徒。”
无病给二女行礼、敬酒,只见白婍婩慧眼灵动、发式别致,发髻歪在一旁,松散欲坠,头轻动,好似策马驰骋,发髻颠簸,甩开散落,无拘无束,白婍婩盯着无病的双眼,眼角带笑,心内安然,“终于等到你。”白婍婩好似看出无病所想,“此堕马髻也。”
天赐神姿,颖慧娉婷,粉面朱唇含情,九窍红心灵犀一点通。
地生佳魂,魅然独立,茭手鹤腿处意,摄魂双月悠悠花解语。
白婍婩,好个俏白狐,外纯而内魅,好个玉生香,内芬而外润。
无病不好多看,举杯问好,白婍婩举着酒盏,与无病碰杯,“秦宫汉阙乌衣巷,古往今来最荒唐,金樽喋血而亡,玉环碎井旁,清风无人问,拭尽万般尘,与君斟星辰,明月万年无前身,照见古今独醒人,公子王孙何必问,虚度我青春,明月万年无前身,照见古今独醒人,公子王孙何必问,和光也同尘。”
无病眼角不自觉抖动一下,“好诗词,白姑娘文采斑斓。”
白婍婩细眉形如柳叶,媚眼如丝笑笑,“并非我写,而是故人之作。”
熊定妩鼻孔微微轻哼,粉浓浓的红艳腮,娇滴滴的银盆脸,捻捻杨柳腰,靡靡轻喉声,抱着肩膀,“这两只招子可真熟悉啊!”
无病极速瞟了一眼,熊定妩眼底带着一如既往的娇羞妩媚,无病连忙眼观鼻,鼻观心。
二女刚才一直看着无病,此刻依旧大方的上下打量无病,毫不羞涩,无病微笑着点头,笑得蹊跷,好似初次相见一般,二女心中各有疑虑。
“这位是张定牡,张大牛的曾孙女,张必温女儿。”
无病心中一笑,“怪不得这般壮硕。”
“这位是东野窕,东家的小女儿。这位是卓岚君,卓家的千金。这位是余家独女余美,这位是万家娇女万微。”
无病瞟了东野窕一眼,还是那般气傲,卓岚君身形高挑,浅笑独芳,无病往万微身上多看了几眼,此女天生羸弱,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
三圣母轻轻叹气,“当年东野窈窕,一对双胞胎,好似并蒂莲花开,出则同行,入则同坐,宛城的一大靓丽风景啊,可惜东野窈早早嫁人了,就剩下东野窕独享这绝代芳名了。”
东野窕笑笑,“老祖宗只记得我姐姐的才学和美貌了。”
三圣母笑笑,前移两步,“这位是符鹿鸣,说话比符家的家主都有分量,这姑娘眼光极准,我都怀疑她能掐会算。符家买卖是越做越大了,这都和海外做贸易了。”
无病呼吸一窒,快速多看了几眼,符鹿鸣未施粉黛,白面朱唇桃花眼,瑶鼻圆颌、饱满额头,戴着抹额,中间一颗鸽蛋大小的红宝石,抹额带子上两排黑色的黄豆粒般大小的珍珠,颈间又有一颗粉色的琉璃,晶莹剔透。
符鹿鸣挽着十字髻,一侧立着镂空的祥云牡丹发簪。身着赤丹色直裾,外罩桦色素纱禅衣,两个环形的辫花垂到了肩胛骨下侧,两肩如削,裙子紧紧包着大腿,无病似乎看到了无穷的力量,腰带金银镶丝,绿蓝宝石点缀,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此女不愧是珠宝商的千金,移动的珠宝盒子。
二人行礼饮酒,符鹿鸣竟然比无病高了大半头,无病开口问道:“符姐姐,我见你面熟,我们可曾见过,不知姐姐贵庚啊?”
月儿撇撇嘴,符鹿鸣竟然温顺的说道,“今年十八了。我见你也有些面熟呢,这双眼睛明媚多情,给人无限遐想啊。”
无病眯着眼睛,笑而不语。符鹿鸣果然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一双俏丽眼睛会放电,她瞟一眼过来,男人就会糊里糊涂自作多情起来。其人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声音甜腻,听到声音的几个小伙子,身子骨都酥了一半。
三圣母高兴极了,“鹿鸣啊,三年没见你几回,又去哪里历练啦?”
“谢老祖宗惦记。也就是多读了一些书、练了一些武技而已。”
“多好的姑娘啊,我要是男子也想娶你啊,你和无病都好武,多多亲近啊。”
符鹿鸣脸一红,垂首不语,无病又问道:“符姐姐,举手投足不同于一般女子,不知道练的什么武技?”
“很普通的,强身健骨而已。”
三圣母顽童心一过,“走吧无病,回头你们好好相处,好好聊聊。”
人生若只如初见,无病一下子遇到了好几个故交红颜,这多年后的初见有点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