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珺萍幽幽说道:“此人当在南阳。”
许半仙念道:“完了,完了。以后的买卖没法做了。”
库艾伯庆、鲍无忌和三圣母面面相觑,关夏瑰眉毛微皱,看了关必惠一眼,关必惠微微摇头,靠近关夏瑰,言语低微,“姑姑,与安排不符。”
鲍无忌脸红,神情激动,“我们的人马四处打探消息,遍布大汉西域,怎么就在南阳抓了瞎呢。”
库艾伯庆摸着脑袋,看看关夏瑰和关必惠,“灯下黑啊。啊!仙子给圣母写的何字?”
三圣母看看许珺萍,许珺萍点点头,三圣母道:“百年寻觅,今朝有果。百年好合,香美齐飞。”
许珺萍微微笑笑,“不叨扰了,今日说了太多天机,我有些脱力了,告辞。”
许半仙心道:“好主意,风紧扯呼。”
许珺萍颤巍巍地起身离座,碍于男女有别,许珺萍略为摇晃着独自走出小密室。
许半仙都走两步,一阵香风吹过,关必惠横在许半仙身前,双手抱剑,拦住去路,横眉立目,许半仙尴尬笑笑,低声说道,“她不知情,临场发挥,这样显得更真实。”
鲍无忌走到近前,“惠儿侄女,不可对许仙无礼。”
关必惠冷笑,“如坏了大事,别怪我翻脸。”
鲍无忌搂着许半仙肩膀,“人家这是送来天大的喜事了,大侄女,咱们要有礼貌啊。”
三圣母面无波澜,走出密室,只见许珺萍身形摇摆间,娉娉婷婷,倒有别样的韵味,三圣母欣赏地想到,“多么标致的姑娘啊,步步生莲华啊。”思虑间,许珺萍走去了前厅。
三圣母招呼了兰芬,端来金银送与了许半仙。许半仙乐呵呵地收到了包裹里,肩头一搭,摘下腰间的桃木剑,“这个就留在贵府镇宅吧,驱祟辟邪。”复又压低嗓音,“三圣母,你放心,绝不会有差池。”
兰芬心内狐疑,不管近前,许半仙反倒走到兰芬身前,将桃木剑塞到了兰芬怀里,兰芬连忙双手接了过来。
许半仙挪了下包裹,急急追赶许珺萍去了,心道,“玩砸了,赶紧溜。”
鲍无忌童心未泯,心内亢奋,大步如风,追赶许半仙去了,“许仙,等等,许仙等等,到底哪天有果,百年好合又应在何人身上?”
库艾伯庆凑到三圣母身边,“情况有点不对劲啊。”
三圣母眉头微皱,“夏瑰,许半仙不该去前厅等候吗?怎么看他的神色,好似要离开呢,惠儿,你和夏瑰安排有变化?”
关夏瑰和关必惠齐齐摇头,夏瑰道,“已经安排了郑管事到门口迎着,领无病到大厅,再由许仙相面,指点应和谶语的。”
三圣母抬头张望,只见许半仙脚步不停,人影消失了。
许半仙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终于赶到了大门口,鲍无忌年岁大了,走得稍慢,心内不喜,“哎哎,留步,留步,许仙啊,我最喜男女喜事,天地齐福了,我最期盼男女百年好合,乐见其成。当年关家大妹就无奈的取消了娃娃亲,嫁入了皇家,哈哈。”
许珺萍脸色白中带红,摇摇头,晕的受不了,急急走下台阶,要去爬自家的马车里躺会。无忌没有得到答案,伸手虚拦,发觉自己真是急昏了头,太失礼了,又要将手放下。
无病气鼓鼓地与三个老人告辞,大踏步走到了玉京花武馆门口,按着约定,当有一个郑管事在门口等待,领无病去大厅的。
无病在树下静静等待,看着大门口的一草一木,时间流逝,那所谓的郑管事根本没有出现,反倒来了两个带刀的护卫驱赶无病。“哪来的野小子?脏脏兮兮的乞丐?”
无病戴着易容面膜,衣衫虽不褴褛,可无病生性简朴,穿得旧衣服,几天奔波忙碌,尘土加身,毫无素洁。无病眼神冷酷,脸色已经森寒发白了,可面膜之下,却不能显露。
护卫骂骂咧咧,“看来又是冒充无病的吧,来武馆骗钱骗吃的,我看今日许半仙那骗子来骗钱,你们够下本啊!”
另一个说道,“我看是骗色吧,三圣母就想着找个无病当上门女婿呢!”
无病听得心中不满,二人寥寥几语,触动了无病的敏感,无病本就对关必惠和关夏瑰的这种欺骗式的安排有几分不满,而今心中的不平之意更加汹涌了。
无病双手紧握,真相一走了之,这时大门洞开,一个富态老人衣着华丽,身后跟着数个仆人,正在一个年轻女子身后步步紧随,“百年好合,乐见其成。”
无病听得火冒三丈,脑筋乱蹦,骂道,“真不知羞,都快入土的老鳏夫了。哇呀呀,一辈不如一辈,什么将门虎子,土狗癞猫尔。”接着无忌手上的动作彻底让无病爆发了,无病大喝一声,额头红龙第四次当众示人,“呔,休得纠缠吾妹,看拳。”
无病运了气功,又是暴怒的当口,这一嗓子正如火山爆发,两个护卫全无防备,脑袋一阵眩晕,摇摇晃晃。
无忌功力深厚,急急屏气凝视,背靠墙角,双手护住双耳。
许半仙心中惊惧,倒在台阶上,晕的再也难以爬起。许珺萍本就晕的难受,这下爆喝恰似烈火上面淋热油、钢水里边通沼气,一吓之下,斜眼看去,看到了红龙无病在那威武地站着,许珺萍心中一惊,双眼一翻,晕了过去,脑袋直直撞向石虎的后爪子。
无病轻纵,人在空中,腰眼使劲,见一女子撞向石虎,赶紧一次变向,冲到许珺萍身边,单臂前伸,猴子摘桃?不,无病变招为海底捞月,抱住许珺萍的细腰,右拳照样砸向了无忌。
拳风呼啸,如龙出海。不鸣则已,一鸣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