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找打。”
“紫衣卫已经轻装秘密前往襄阳了,一队羽林卫先去了宛城,调了南阳甄阜军,增援襄阳。当初甄阜破了十万流寇围攻舂陵,是安汉公的得力干将。”
无病笑笑,自是清楚舂陵解围的来龙去脉,二人轻轻交谈,罗启兰喝着茶,“梓桐的哥哥喝醉了,吐了一天了,听说和一个小伙子喝了四十斤酒呢,现在还没醒。”
无病心道:“不会这么巧吧。”
“哎,不管了,明天你想去哪转转啊?”
“听姐姐做主。不过我也就只能待十天了,还得抓紧赶到隋县去找程广国。”
罗启兰略带失望地点点头。“我有一坛老酒,咱俩尝尝。”
“好啊。”无病心道又要喝酒啊。
不大会,罗启兰端来一个小坛子,“这酒是五年前从一个大臣家里抄来的,酒龄二十年了。闻闻,香不香?”说着打开泥封,倒了一盏。无病一闻,“还真是好酒。”
罗启兰不胜酒力,三盏下肚,脸色酡红起来,媚眼流光,看的无病心慌慌,罗启兰鼓起勇气,挪到无病身侧,轻轻坐下,复又挪了一下,二人双腿轻轻相接,无病不由得挺直了背,罗启兰轻吐酒甜,“你怕什么?”
无病脱口说道,“我怕什么,怕你么?你怕什么?”
“我有点怕啊,我比你大一岁。等你到二十五岁,哎,还有那么久啊,我怕你又遇到其他可人的女子了。”
罗启兰轻轻把头靠在无病肩膀上,无病昨夜里偷偷和梓桐约会,梓桐那个大嘴巴吐露了很多秘密,包括二女有仿效娥皇女英共侍舜帝的约定,听得无病一阵得意,心中又惊喜又满足,放下了不少心理包袱,生怕追求一个伤害了另一个。
罗启兰扑闪大眼睛,盯着无病的双眼,“看来我两个的决定是对的,你竟然是重瞳子,黑色眼仁中,藏着一点紫色瞳孔。”
无病笑笑,“我就是舜帝转世呢,而你和梓桐就是娥皇女英再生了,当年你们泪洒湘妃竹,而今你我拥坐在湘妃竹编织的竹榻上,因缘际会是也,院中湘妃竹秀颀茂密,正好应景。”
此刻美人在侧,无病心旌摇曳,轻轻说道:“年龄不是问题,据说人都是有来世今生的,过往的生活过的世代不知凡几,人的年龄又会有几百岁还是几千岁呢?彭祖寿八百,山中多长寿生灵,道家练气,习武强身,自会长命至千岁万岁。”
说罢扭过身来,双手扶住罗启兰的肩膀,罗启兰身体轻颤,羞涩中带着恐慌,身体不由后挪,无病掰住,罗启兰含羞低头,慢慢闭上了眼睛,下巴微微回收。
无病一手探过去托起罗启兰的下巴,罗启兰紧紧闭着双眼,鼻息越来越重,无病说道:“我心理的年龄要比你大不少呢。”
罗启兰睁开眼,“心理年龄,这词倒有意思。”
无病佯作生气,“闭上眼睛。”罗启兰笑笑,双目微合,睫毛摇曳,“何必拘于这年岁呢,情之所至,金石可化,让我们相伴一生吧,还有梓桐。”
罗启兰伸出左手对着无病的腰就拧了一下,无病故意“哎呦”一声,罗启兰这才睁开眼睛,紧张起来,“疼了么?”见无病一脸贱兮兮的样子,骂道:“皮糙肉厚的,别装模作样。还有,咱俩在一起的时候别提别的女子。”
无病轻轻说道,“诺,梓桐也这么说的。”
“这个丫头,往日白疼她了。”无病见罗启兰有喜又嗔的样子,心中顿时热情高涨,再也按捺不住,一吻如电飞奔而去,复又嘴唇如鼓槌击鼓,只是不知谁是鼓槌、谁又是那鼓。又好似两对红镰相击,飞刀又见飞刀,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月儿升空,光华满地,无病手拍罗启兰后背,唱道,“桂树为橹,兰木做桨,橹划空明,桨拨流光。我之所思,渺渺苍苍,心中美人,在水一方乎?心中美人,在手之旁。”
罗启兰轻趴在无病胸前,无病不时抚摸着罗启兰的长发,罗启兰扬起脖子,“我的气劲很足吧,你跟梓桐能坚持长吻这么久么?”
“兰妹妹啊,不是说好不提旁人了吗?”
“我就是想比比,我跟她到底谁吻的时间长。”无病看着鼓气嘟嘴的罗启兰,知道她好胜心起,不由说道:“梓桐虽然武功不如你,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一口气能坚持一刻钟,比你时间多了不少?”
罗启兰抬头,“我就不信,再来。”二人再度相拥,罗启兰眼神迷离,“你在骗我吧?”
无病呵呵笑道:“对呀,不然怎么让你献吻。”
“我愿意被你骗。你这个小怪胎,年龄不大,倒像是花丛老手。”
“这跟练功一样,一门通门门通,你看你我都学得很快啊,这叫无师自通。”
“好了,我们说会话吧。”
二人甜言蜜语,畅聊琐事,梆子声响,已是二更天时分,无病突然霸道地抱起罗启兰,罗启兰挥起拳头捶打着无病的胸口,“别,别!”小拳无力,就像挠痒痒一样,无病哈哈大笑,步履飞快,直入卧房,罗启兰心慌,花容失色,既希冀又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