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真是多谢大爷啊!”年轻的男人已经坐在夏麦家里了,夏天的风太阳有些闷,男人已经开始呼哧呼哧的喘气了,刚刚喝了一碗水,舒服多了。
“那……我就在您这……住下了?”男子低下头,呐呐的说道。
夏军民有些烦闷,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啊!
他抿了一口刚泡的茶,瞥了一眼男人,他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身上很狼狈。
头发油腻腻的,上面还夹带着几根麦秆,据说是在麦垛里睡了一夜。
身上的皮夹克在关节处磨损了几个洞,穿着的鞋子上沾满了黄泥土。
男人说他叫田小军,二十四岁,借了钱去做生意,没想到失败了,现在是有家不敢回,就怕被债主找上门来。
夏军民问他父母怎么办,他踌躇的说起他的父母,母亲早年去世,父亲再娶。他自己是个没本事的,高中没上就去上职业学院了。
在学校里省吃俭用的到了十八岁,突然之间父亲一家就消失了,留下了一套破旧的房子,并且嘱咐邻居告诉他,不用找他们。
他磕磕绊绊的过了这么多年,混不下去了。
说着说着,他捂着脸,呜咽的哭声从他喉咙里发出来。
夏军民不知怎么安慰他,只好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小军啊,你这就在我这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你精神好些了,你还是要去工作的,你不能逃避一辈子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想让田小军好好的静一静。
天色渐渐浓重起来,淡淡的蓝色褪去,落日带起一片霞色的流光,花园里月季开的正好,引得蝴蝶扑上前去。
正是闲聊的时候,隔壁大婶端着一盆韭菜悠闲的择,时不时的就来了几位老太太,一齐拿个小板凳,一边帮忙一边家里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