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太医话锋一转,“还不是都怪你,那年你单枪匹马去单挑虎魔王,要不是阳起老将军替你挡下这一击,不然哪还能让你这个蠢蛋治国?”简太医真是丝毫不留情面。“这能怪我吗?当年是谁忽悠我去杀那只妖王的?”李基指了指简太医,也是字字珠玑。
“你们两个的感情依旧那么好啊。”在阳起的眼中这两个孩子好似又回到了当年十多岁的模样。“只有蠢蛋(书呆子)才会和自己臭味相投的人好呢。”两个人的嘴一张一合,在他们的身上几乎看不到什么君臣尊卑的影子。笑着笑着,眼中流出泪来,打湿了霜白的鬓。
正誉在窗外窥到了这一切,甩着泪跑回了房中,墨混合着泪打湿了宣纸,“若是爷爷看我学有所成,又这么乖巧懂事一定会好的,一定会的……”
与他们不同,如请倒是心情大好,她站在宫墙外,挺着胸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喊:“我终于出来了!”她久居深宫,出来以后觉得这空气都更加香甜。“咳咳,小奶团子,即使出来了也得注重一下礼仪。”乙伊在一旁提醒到,如请不得不退到她身后防止被外人撞见,但依然笑的十分开心。
为了出来,她还特意跨上了自己最爱的兔子形包包,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糖果,兔子最上面还开了一个小口,走几步吃上一颗,简直开心上了天,“乙伊,我要这个…….我要那个……”就这样没走过一条街,乙伊的身上就挂的满满当当,如请倒是没拿什么,就只有右手上的那一串糖葫芦,她也不敢大口地吃掉,先是一口口咬掉外面的纸衣,然后开始对立面下手,贝齿咬在糖衣之上,寸寸龟裂,一抹糖渍粘在了她俏皮的脸上。
“哎呀。”这时一个全身遮的严严实实的人撞到了如请的肩膀上,还没咬上几口的糖葫芦“啪嗒”一声掉到了街上,被过往车流压瘪。“抱歉,”他被撞的转过身来,可脸上面纱只是一飘,并未把脸露出了,拿手一掩迅速转身离开,如请的泪霎时涌了出来,“你还我糖葫芦!”车马声急,别说那人连乙伊都没有听见。
“好了,马上就要去看戏了。”乙伊说道,转头一看,如请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看到了川急人流的背影。如请凭着身材娇小,带着泪穿行在车马人流当中,“你给我站住!”可那人也是如此身形,在车流间穿行不急不慢,甚至还给了她一丝熟悉感。
大街小巷,叫卖声不绝于耳,往来行人好像不知疲惫一样在街上穿行,不过多时已找不到那人身影,而乙伊也不知道身处何方。
如请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走到路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又哭又闹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这时她的余光中看到了一双手申了过来,睁开眼睛停止了哭泣,那人摘下面纱,露出他那张充满阳光的脸,“你没事吧……”
如请一把拉住了他,随即拽过来然后反手擒住,“疼疼疼……”那黑衣人整张脸皱作一团。“我就知道是你,你陪我糖葫芦!”原来当时她听到声音的时候就已经笃定这个害死她的糖葫芦的人一定是墨重鸣,然后就想到对着他撒娇丢眼泪可是最好使了呢!她表面生气,其实心里乐的一批。
“哼!我上次还带你玩呢,你这次就来谋害我的糖葫芦,你说——你是何居心!”如请这一下就把自己拉到了道德的制高点。重鸣一想到那次就忍不住打哈欠,先不说到底是谁陪谁玩,他不光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而且回去后还被师父臭骂了一顿,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好,他都不想管她了呢,我可是也有小脾气的,
重鸣倒是也能自己挣脱开来,但是也不想伤了她的自尊心,“羽宝,你就放了我好不好。”他在那哀求着,附近聚集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
笨啊,你倒是给我个台阶下啊,先说赔我十个八个糖葫芦不就得了,哼,还得我开口。“行,但是你必须赔我的糖葫芦,我要两个,不对,十个。”
“啊?好。”这下如请才乖乖把他放开,他拉着如请的手尽力向外挤去,“你拉我干嘛啊。”
“人太多,万一别人把你拐跑了,我怎么办啊。”重鸣冲她一笑,好似在她心中种下了一束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