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来了?”两人方一落到比武台上,青羽就弹跳出烛垚的怀抱,有些心虚的问道。
她那扎针的手法可是师承她主子怜花娘娘的,就算道行再不到家,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醒来呀。
“我不来就由着你被人欺负?”烛垚有些不高兴的反问道。
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拿针扎他。
不过烛垚也只是在心里闷闷嘀咕而已,他自己宠在心尖上的人,还能真拿她怎么样不成。
他不容分说的一把将青羽拉到身边揽在怀里,冷眼睨向品秋道:“本座的女人,也是你能随意欺负的?”
“她是你的女人?呵,那我呢?”听闻此言,品秋眸子里已经溢满了泪,仍是不甘心的看着烛垚,一字一句的问道。
就在方才,烛垚那毫不避其锋芒劈向她的那一掌,已经让她的心碎了一地。
对她,他还真能下得了手,丝毫都不担心她是不是能及时避开,是否会因此受伤。
“呵!你是到现在都还没清楚自己的身份吗?妓子就该有妓子的觉悟,当初,不也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死乞白赖的吗?我烛垚又何曾亏待过你?”烛垚冷声应道。
“你…,哈哈哈,是啊,你何曾亏待过我?可不就是我自己犯贱吗?只说这数千年来,你身边的女人可还数得清?而我真心诚意待你,为你守身如玉,在你眼中却不过只是个妓子,就连一个才与你相识数日的丫头都不如了是吗?”品秋泪目道。
“凭你?也配与她相提并论?”烛垚讥诮道。
品秋听了他的回答,不禁哑然失笑,于他而言,自己竟是从未入眼过半分吗?
原不过就是妓子,还真怨不得别人肆意轻贱。
对于说话如此刻薄的烛垚,青羽自然是陌生的,看着品秋那伤情的模样,她竟有些看不下去了。特别是烛垚那冷心绝情的言语,她也早就听不下去了,无奈的又狠狠赏了烛垚一脚。
“你这个该死又滥情的花心大萝卜,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我都被你连累着让人给记恨上了,你还不嫌事大吗?”青羽怒吼着,还十分嫌弃的一把将他推开。
“啊,小羽,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疼,疼死我了。”烛垚是一手捂着小腿哀嚎,一手仍拉着青羽死活不撒手。
面对画风突变的烛垚,台上台下众人都快没眼看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冷酷无情说话尖酸刻薄的烛垚吗?
“什么谋杀亲夫?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青羽朝他吼道。
“怎么就不是亲夫了,我们可是说好要拜堂成亲的,你可别想耍赖不认账。”烛垚索性不要脸的死缠烂打到底。
“都闭嘴,现在是你们打情骂俏的时候吗?”品秋提了剑指向青羽,愤愤道。
看着两人不分场合打情骂俏的样子,品秋只觉自己是能被活活气死。
众人又都将目光看向了情绪几度失控的品秋,烛垚则是不动声色的将青羽护到了自己身后。
他冷着脸看向品秋,极不耐烦的说道:“念及过往,方才之事本座不与你计较,接下来的话你可听仔细了,她,是本座要娶来当妻子的女人,你若再出言不逊寻衅滋事,本座不介意亲手灭了你。”
“呵,娶她为妻?我尊敬的左使大人,你做得到从今往后只唯她一人吗?”品秋凄然问道。
“当然,我烛垚若是认定一个人,那便是至死不渝的存在。”烛垚没有丝毫犹豫,肯定的说道。
“果然啊……”品秋不无悲痛的哀叹了一声。
人人都说他烛垚风流不羁冷漠无情,但其实他骨子里却也是个极重情义之人,当初对戚诗染便是如此。
众人都以为戚诗染会是他的终点,其实不然,他对戚诗染的好,曾经也是令半城女人艳羡过的,但他说只当她是妹妹,便是如亲兄妹一般呵护关怀,坦荡磊落。
品秋看到烛垚的第一眼,便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冷情冷性的男人,她还记得当初戚诗染把她送给他时,她有多期待,烛垚对她说过的话就有多冷漠、多绝情。
“你是诗染的人,我不会动你,也不想与你有任何交集,所以,你可以出去了。”这是烛垚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品秋看着那双摄魂的桃花眼怔了怔,终于还是放下了所有自尊,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垂眸红着脸说道:“奴家仰慕垚爷经年,愿能伺俸在垚爷左右。”
“呵,何必呢?我不会喜欢你的,更不可能给你什么,你走吧。”烛垚依旧冷声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