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怒喝道,“臭小子,你给我回来。”
“傻子才回去呢!大哥,你自个好生消消气哈,我看看诗染去。”烛垚说完人已经跑出了院子。
“混账东西,你确定你是去看人,而不是去逛青楼?”烛幽吼完人影已经跑没了,他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而风中还飘着烛垚那妖孽欢快无比的余音,“两不误,两不误嘛!”
…………
怜花他们四人被传送到汯岷山山脚下的小树林里,落地后怜花四下环顾了一圈,看向阿七问道:“阿七道友,可知此处是何地?离泠心观还有多远?”
“此处乃是汯岷山,泠心观就在这半山腰上。”阿七抱着怀中的剑鞘淡定的回道。
“嗯,那还请道友领个路。”怜花暗暗松了口气,她路痴倒是其次,好在她一直担心的那个意外没有发生。
“以后就叫我阿七吧,我这资历当不起娘娘这一声道友。”阿七没再看怜花,闷闷的走在前面领路。
青羽有些懵的看向怜花,又看了看洛春分,三人均不得解,这温文尔雅的少年郎是怎的突然转了性子吗?这生硬来得有些猝不及防呀!
不得解就不解吧,青羽招呼着洛春分跟上,留了自家主子在后面垫后。
一行人就走出树林拾阶而上,约摸大半个时辰便到了位于半山腰的泠心观。
怜花径直走向观门一侧的大石碑,抬手抚了抚石碑上的青苔,看着那两个年久失色的描红大字,忽而转头问向青羽道,“青羽,我可曾来过此地?”
阿七停下正欲叩门的手,若有所思的也看向了那两个字。
青羽难得的又见到了自家主子怅然若失的哀容,连忙走过去,一手依旧撑着伞,另一手轻挽上她的手臂答道:“自青羽跟随主子以来,这几百年里,主子是不曾来过此地的。”
“喔,是吗!明明是泠心观,为何石碑刻字却只有泠心二字?”怜花又摸了摸石碑似是在自问,可她对这里的一切,冥冥中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此道观建观千余载,观内弟子鲜少,观门也常此这般关着,香火亦不鼎盛。此观一直传承至今,均只为纪念那泠心二字。”阿七说这段话时表情过于深沉,全不似先前那纯真无害的少年郎模样。
他顿了顿,又看了怜花一眼继续说道:“此二字取自人名,乃一女子之名。”
众人不语。
阿七面上也无多余表情,说完后如释重负般的呼出一口气,转身就叩响了已斑驳落漆的朱红大木门。
接见他们的正是观主端容,青羽原以为会是一位仙风道骨的白须长者。
不想竟是与这阿七小哥一般无二的少年郎,这人间还真是人杰地灵得过分啊!
一个个的大男人竟比女人长的还要惹眼。
端容将一行人带至一间禅房,“这里便是我观弟子洛春城居住的禅房。”
随后又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给几人讲述了一遍,讲完后端容恭敬的看向怜花道,“小道以洛春城使用过的物什进行过搜寻,一路搜寻至郾归山附近那气息就断了,小道法力有限,实在惭愧。”
“还真是怕什么就有什么,居然正是郾归山,可,我们对郾归山也知之甚少呀!”青羽有些泄气的接过话头。
洛春分更加紧张,看向青羽问道:“郾归山是不是很可怕?那我兄长他是不是……”
“郾归山中郾归城,郾归城里美妇人,坐拥三界琼华碧,一生只为等一人。”阿七抱着剑鞘忽然淡声诵道,瞬间便吸引了众人目光。
禅房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阿七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又换回他那副纯真无害的模样,憨憨的解释道,“这只是一首童谣,关于这郾归山的秘辛,在下不才,刚好知道一点点,呵呵。”
“知道的话还不赶紧说?”青羽瞪了阿七一眼说道。
阿七却是将目光投向了似是一直在沉思的怜花,她也的确一直在思索端容所提到的有关洛春城失踪的细枝末节。
看到众人投过来的目光,怜花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两声。
看向阿七问道:“咳咳,那个,被等之人是薛郾吧?”
“原来,娘娘竟是知道的吗?”阿七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