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姐姐!”项露画笑眼盈盈地就蹦到了张怜薇跟前,挽着她的手臂,“好久不见呢。薇姐姐还是这么的漂亮。嘻嘻!”
坐在一旁的周江二人脸上虽然还挂得住,心里都有不同程度的紧张,手心同时都为项露画捏了把汗。
只见那张怜薇朱唇微启,轻声细语说道:“几年不见,我们小画都长这么高了呢。”说话间又抚摸她的长发,继续说道:“今天薇姐姐做了点心,不知道我们小画爱不爱吃。”
接着张怜薇又对他们几人说道:“今日做了几道点心,各位贵客看合不合口味。”她身后的侍女就将点心一一端到他们茶水桌上。
“好说好说。”江娱心客套道,拿起一块绿豆糕,硬着头皮放到嘴唇间,眼角余光瞟到周南行时,看见这人也正盯着自己,脸上的神情五味杂陈。
看到周南行迟迟没有品尝糕点的意思,张怜薇于是缓缓走到他跟前,“嗯?周公子是不喜吃这几样点心吗?”张怜薇问道,声音极是动人。
“没有没有。哈哈哈。”周南行这才艰难地拿起一块糕点。
再看对面的沈听白已经下肚好几块糕点,仍是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周江想到许是做的糕点并无干系,硬生生压住个人情绪,也就将手中糕点塞到了嘴里。
这时项历尘才站起身来,介绍道:“这是我的夫人,张怜薇。”
项历尘和张怜薇二人看起来很是恩爱的样子,张怜薇一颦一笑都是温润人心,如晨光般给人美好与希望。
“哦,对了,小画,”项历尘隔着张怜薇对项露画说道,“上九江的事我们过两日再出发,精武大会要一个月后去了,梧州到九江不过半月路程,来得急。”
“嗯嗯。”项露画点头同意了。
项历尘这才扶着张怜薇的手说道:“明日,西北的名医就到了。让他好好为夫人诊治诊治。”
听了这话,张怜薇眼里的感激溢于言表,说道:“尘师兄,这些年都是我连累了你。”
“好了好了,我们夫妻二人不说这些。”项历尘温言安慰到。
从大厅出来后,周南行说道:“阿娱,这项历尘昨晚出去过。”
“你也看到他鞋底的泥土了?”江娱心也看到了项历尘脚底的泥土,从泥土的干湿程度来看,项历尘应该是今早天亮前回到府中的。难怪昨晚他没陪在张怜薇身边。
“我们来猜猜这项历尘究竟在打什么注意。”
“他不着急去找杀害项府的凶手,不过若说是为了张怜薇的病也是可以理解的。”江娱心分析道,“何况梧州道九江确实才半月路程,他说的也确实没错。”
“阿娱,你注意到没有,”周南行说着说着,右手就肘着江娱心的左肩上了。江娱心于是快走几步,周南行一个趔趄,身形斜了一下就又追了上来。
周南行接着说道:“昨日,项历尘听到项家灭门的消息很是惊讶,后又听到小画说对方向他讨要玉轮钥时反倒思索起来了,这分明是早已知道项家有玉轮钥这个东西。”
“你是说,连小画都不知道自己家有这个东西,作为项连的徒弟倒是知道。”
“对啊,是不是很奇怪。项连就算再爱他这个徒弟,也不至于这样吧。”
江娱心思索片刻,突然眉睫一震,“不好!小画!”说完就向大厅跑去,却不见一人。
这时沈听白从门外跑来,神色有些慌张,语气略显急促地说道:“师兄,江老板,小画不见了!”
“不见了!在哪里不见的?”江娱心心急地问道。
“刚才,张夫人说要带着小画去街上买些东西,说是在门外树林不见的。我去找过,并没有发现小画。”沈听白说道。
“快带我们去!”周江二人跟着沈听白到了他们说的那个小树林。
“这个小树林就这么大点地方,怎么会不见了呢?”江娱心环顾四周,四周通透,只有左侧是项府围墙。
“张夫人呢?”周南行问道。
“张夫人吓晕了,项历尘已将她抱回房中休息了。也命了人去寻小画。”沈听白回道。
听了这话,江娱心飞身越墙向项历尘的卧室而去。周沈二人也跟在身后。
到了项历尘的卧室,并没有看见他,只有张怜薇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如雪。
“她的脸色怎么如此惨白?”沈听白疑惑地说道。
“她早就死了。”周南行回道,语气平稳。
“啊?”听到这个后,沈听白上下唇微张,又想起刚才吃了许多张怜薇做的糕点,顿时有些反胃,略略干呕。
“别这样,我们也吃了。”周南行淡定地说道,“而且我们还是在知道实情的情况下,看着张怜薇吃下去的。”
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房间没其他人后,江娱心几人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