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论对方是何用意,只是今日是最后一届酒展,万不可出意外,丢了尚品酒庄的名声。
“各位侠士若是爱酒之人,就请放下武器,品一杯美酒。”江娱心站起身来,左手轻轻撑着栏杆,右手举一杯酒,语气近人态度却坚定分寸不让,“如若是为了其他的事而来,就请退出会场,待酒展结束再作说法。我尚品酒庄也不愿横生枝节。”
哪想对方虽雷厉风行,但却始终不发一言。江娱心仔细打量那些人,看派头都不像是武功不济的泛泛之辈:哎!没想到这最后一场酒展是不能安静地进行下去了。
楼下的成易领会到江娱心的意思,于是用眼神示意侍卫准备拔剑驱赶来人。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就要剑拔弩张之际,对面的周南行像个不识趣的看客突然说话了。
“美味期乎合口,工声调于比耳。”周南行在对面美美地说道,“久闻尚品酒庄的酒天下第一,尤以花溪酿最为出名。”
忽而又故作失望状:“不过,今日没有这花溪酿可谓兴致难尽啊!”
紧接着更是向江娱心投来期待的目光继续说道:“江老板,这酒展都办得,就莫惜更搀三五盏,做到这锦山添花。何不也拿出些花溪酿,供酒客品上一口,尽了大家的兴致。”
听了周南行这言语,江娱心很是懊悔方才心里涌起的暖意。以江娱心久经商场的经验还有现在不入红尘的决心,眼前这人的疯癫话语还不能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过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沉默已经是可以拿出的最大礼貌。
不过江娱心还是小瞧了对方,沉默或许还不能将自己的厌烦之意表达到位,对方根本不介意自己对他的厌烦之情,又搭着笑脸继续说道:“江老板不必担心,周某有钱。绝不赊欠。”
“公子也该有些眼力劲儿才是。”江娱心深深看了周南行一眼,随后又将目光投向楼下那十几剑客。
周南行这才将目光看向楼下对峙的两方,用惋惜的语调慢慢地说道:“好好的酒展,该品酒才是。这是在做什么?”
听了周南行这话,本要拔剑相搏的剑客竟然放松了手臂,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下来。
看到这个情形,江娱心不免再次看向对面的周南行:此人什么来路?这些人是听他的调遣?
“桌上还有些乘风醉,各位可愿坐下一品?”周南行举杯邀那些剑客相饮。
这时,那些剑客面面示意,最后由领头那个带头竟出了侧门而去。
剑客走后,成易又去打理酒展去了。
“江老板?”周南行在对面冲着江娱心招手。
“在下可刚帮了江老板一个大忙,江老板理应做些表示,感谢在下才是。”周南行故作委屈状。还别说,强装出的孩子的稚气在他脸上也没有那么维和。
但这并没有让江娱心改变对他的看法,还是看不惯眼前人的做派,何况江娱心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他找来的呢。
“公子可进大厅里去品些乘风醉。”江娱心挤出几丝招牌假笑说完这句就转身离去了。
“欸!没有花溪酿其他表示也可啊!我很好说话的!我不想喝乘风醉,今日已饮半壶了!”周南行在背后大声冲江娱心喊到。
江娱心走后,周南行又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满酒杯,打量地望着江娱心的背影,似笑非笑地将杯中酒饮尽,又回味起那酒气的悠长。
“美目淡然,峨眉轻扫,声音温柔婉转,气势却坚定。是个温柔且坚定的女子。她这副脾性嘛,她这脾性撑得起江南十大富商之首的格局。”
“江南十大富商之首,江娱心。”周南行拿出那天从伍罗那里得到的尚品酒庄竹牌,思索打量说到,“尚品酒庄的竹牌出现在那个地方~,这尚品酒庄看来有些东西。”
随后又露出满意的笑容,心中盘算着:嗯~,会武功又懂经商,有钱是肯定的了。哈哈哈。
为了第二天可以早早出发回花溪城,成易夜里就吩咐人将项府订的酒装好,赶着天亮之前送过去,以免耽搁时间。
晋中郊外项府。
明月当空,微风吹过,树叶的影子在地上摇曳。巡夜的侍卫在前院、后院来回走动,偶尔有几个值夜班的下人还在屋里懒散地做着一些手工活。
府里沉睡的主人还不知道,在府中高楼的屋顶上,潜伏着十几个江湖剑客,他们个个手拿长剑,盯着府里的一举一动。领头的手里拿着信号弹,只要发射信号弹,潜伏在府外的杀手就会冲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