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外,暮春风光,流水绿萦砌,落花红堕枝。梁王府大小姐梁心儿和荆州晋楚夏将军在溪边散步。
小姐十五六岁模样,一身粉嫩闺阁装束。将军一米八左右个头,换了浅灰色便衣。
晋楚夏牵着战马跟在梁心儿身后,暮春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又在地上拉长身影。
气氛有些尴尬,这是订下婚约后,梁心儿和晋楚夏第一次见面。梁心儿想着必要聊些什么,于是问到:“将军前日上战场可是凶险?”
“无事。这次对战北方游民,只是一小部分散军。朝廷以安抚为主,并未有大的对战。”晋楚夏尽量表现得很平静。
“是跟上次一样,为了向朝廷要些钱粮?”梁心儿之前虽不怎么关心战事,不过在知道和晋楚夏订下婚约后,就有意打探他的消息。
“嗯,不错。朝廷的钱粮到了,倒也就无事了。”
“哦,那就好。”
二人又走了几步,梁心儿小心地将自己绣的荷包拿了出来,递给晋楚夏说到:“将军在外征战辛苦,心儿能做的有限。这是心儿亲手缝制的荷包,夹层里放了普陀寺的平安符。希望可以保将军平安。”
看见眼前女子两颊微红,眉眼娇羞低垂,晋楚夏一时竟楞了半会儿,飒爽英姿在小女儿跟前竟有些手足无措。
“将军~”见晋楚夏未有答应,梁心儿又小声唤了一声。
“哦,”晋楚夏这才慌张收下荷包,“多谢小姐。”
梁心儿害羞地转过头去走在前面,晋楚夏牵着战马跟在身后。
二人在夕阳下山前回到了梁王府。
梁王府门口。
“今日多谢将军相邀,心儿这就回去了。”梁心儿告别到。
“是,小姐早些歇息。”
晚饭后,梁心儿在院中散了一会儿步便回房了。
回到房中,看见桌上有字条,写着“月色正好,邀佳人西街凉亭一同观赏。夏。”
看了看字条,梁心儿心里有些犹豫,毕竟还没有正式成婚。白天出游还尚可,只是这夜晚~。
不过又想到:白天才分开,这时又来相邀,或许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吧。既已订下婚约,一同赏月倒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事。想来,他是要谢赠荷包的情义,回礼来的。
换上一身暗色衣装,为了不引人注意,梁心儿从偏门而出。不一会儿便到了相约地点,西街凉亭。晋楚夏已在亭中等候。
看见晋楚夏已在亭中等候,梁心儿加快了步伐,走到亭下问到:“将军怎么这么快又来相约?”
“哦,刚接到荆州那边的消息,需要明日一早就启程离开。所以相邀得有些匆忙,还望小姐不要怪罪。”晋楚夏说。
“哦,原来是这样。”本应是这个情况,可听他这么说出来,梁心儿还是有些失落,小声自言到:“我还以为将军是要还礼~”
“什么礼?”晋楚夏疑惑地问到。
“哦,没什么?”想来自己那点小女儿的事就不要耽搁将军的正事了,梁心儿赶快转移话题,于是问到:“荆州的事可要紧?”
晋楚夏:“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需要我回去拿个注意罢了。”
“哦。”梁心儿仔细观察了,晋楚夏并未佩戴自己送的荷包,不免又有些失落。
“我刚从那边过来,看见有卖花灯的小贩”晋楚夏指了指那边街角,河水确实从那边带来不少花灯,“小姐可想去买一盏花灯?也为心系之人祈福。”
“这自是好的。”
说完二人就向街尾走去。梁心儿走在前面。
只是这个时节怎会有卖花灯的?梁心儿转过身来想问到晋楚夏,却被对方一剑刺穿了身体。长剑从腹部而入,鲜血顺着身后的剑身流到了地上。暗色的衣服看不大出血色。
梁心儿瞪大了双眼怔怔地看着晋楚夏,满眼疑惑。她想不出下午还与自己溪边散步,谈花说叶的人,这时怎么会从背后给自己一剑。只是这时,他的目光比月色更令人寒冷,让她竟提不起半点力气来使出武功反抗。
随即对方抽出了长剑,将梁心儿一掌打入冰冷黑暗的河水里,梁心儿便失去知觉了。
再醒来是在城外河边,梁心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她从外衣扯下一块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便摇摇晃晃向梁州城走去,又在路上昏倒在破庙外。
这时走过来一小乞丐,他不确定梁心儿是否还活着,也不敢凑上身去,只是将自己要来的几个馒头留在了梁心儿身旁便走开了。
这几日,梁心儿一会儿醒一会儿昏迷的,大病了一场,过了五六日,意识总算清醒了。伤虽然没好全,但也无大碍了。
“想来父亲应该急坏了吧。这几日不回家,王妃应该是生气了。这回去免不得又有一顿罚。”梁心儿慢慢地回府而去。
走到偏门前,却被侍卫拦下。“诶~!臭要饭的,要饭别要到这里来!这儿是梁王府,岂是你能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