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听完文锦的话,不由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文锦继续道:“而当时的解连环,确实是在我的考古队里工作,他是当时考古大学的学生,因为他家族的关系,他父亲把他安排到了我的学校里。”
“不过这个人并不像你三叔说的那么没用,是有一些少爷脾气没错,但是解连环天分极高,而连环这两个字是他父亲在他三岁时候改的。”
“原因是因为他当时已经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解开‘九连环’。
听到这叶晚也不禁点了点头,看着某处山峰,颇为感触,心说我应该能一手掌控。
哦不,可能还得溢出来一点。
“我明白了,当时裘德考找到了三叔,说了西沙的事情,于是三叔就通过你加入考古队去西沙寻找古墓,而解连环根本和这件事情没关系。”
吴邪眉头凝重,道:“也就是说,我三叔把这一切都说反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反着说,这没有任何的理由,他是这样的人我早就知道了。”
“难道他为了保持在我心里的地位,所以就处心积虑地撒了这么大的谎,这样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为什么这么干?”文锦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故意把这一切都说反了,但是西沙之前的事情,并不是所有,这个人他最想要掩盖的,是后面的事情。”
“什么意思?”吴邪一时之间愣住了,文锦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好半响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身体都猛然变得冰寒起来,吸了一口冷气道:“一切都说反了,那么,最可怕的就不是这些旁枝末节,而是出事当晚发生的事情!”
说完吴邪心中立刻推断起来,真相是当时解连环下水被三叔发现,而是三叔偷下水,被解连环发现!
接下来就应该是解连环威胁三叔将他带入古墓,否则就告诉文锦一切,三叔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将他带入古墓,然后就是解连环在古墓中触动机关。
而最后三叔告诉他的版本是他把解连环留在古墓中,他逃了出来,那么,最让我无法想象的局面就产生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相反的,这事情要想合理的进行下去,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从古墓里出来的,并不是我三叔,而是解连环!”
吴邪心脏跳动的速度不由加快了许多,身体都是跟着隐隐颤抖,“也就是说,当时被打昏的人是三叔,最后被解连环留在海底墓里,而死在海底墓里的人,是三叔自己!”
“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现在的三叔是谁?”吴邪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就在他身体颤抖幅度越来越大的时候,叶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冷静,别急躁。”
“嗯。”吴邪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神。
文锦继续道:“你所谓的三叔,根本就不是吴三省,这也是你三叔绝对不会和你说实话的原因,因为从最开始,一切就已经错了,他在海底的时候就被解连环掉了包。”
“这......这怎么可能,可是为什么我家里人为什么都没有发现?”吴邪道。
“那是因为你三叔这个人性格乖张,十几岁就离群独居,几乎和你家里人很少见面,只要稍微化装一下,对于你三叔的品性有一些了解,就可以蒙混过去,更别说他们两个人彼此之间的了解,并不少。”
文锦看着吴邪道:“我想你也察觉到了,你现在的三叔,和你小时候记忆里的三叔,是完全不同的。”
吴邪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打湿了,现在整个人坐在那呆呆的。
一时不知道如何消化这些信息。
“解连环又为什么要和三叔交换身份?既然他活着,那就光明正大的出现不就好了?”吴邪道。
闻言叶晚不禁在心中回答他道:“这就要问你三叔啊傻瓜,是他挖的这个坑让你跳的!”
“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事情,首先我猜测可能是因为档案的原因,他从海底古墓回来之后,考古队的其他人全部都消失了,而他却他好好地出现在单位里。”
“那他就会被怀疑,别人会查他,而且他的背景在长沙太特殊了,一查株连太多,可能会形成巨大的麻烦。
文锦道:“而你三叔当时是编外的,档案里并没有他的名字,这就意味着没有人知道他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所以他们解家权衡利弊,可能就选择了这样的办法,同时他也可以拿到吴三省所有的产业,对于当时家道中落的解家也有巨大的好处。”
这听上去的阴谋论极其可怕。
但是叶晚却知道,事实上吴三省和解连环布的局远比这些还要大得多。
文锦继续说:“只不过这场戏钥匙唱起来,就无法结束了,你知道你二叔,吴二白,小时候在长沙就是出了名的刺头,绝对招惹不得,一旦让他发现弟弟被害死掉包了,一定会来对付解家,以你爷爷和你奶奶家的势力,到时候绝对是一场腥风血雨。”
“所以,你出了海底墓之后一直不敢露面,就是在躲避解家?”叶晚突然说道。
“是的。”文锦闻言看了叶晚一眼,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种什么都被他看穿了的感觉,顿时对他的某种警惕迅速加深了起来。
随后她继续道:““我一直在暗中注意这件事情,想通过某种方式把这个事情通知你的家里。”
“但是解连环之后表现出来的能力让我非常害怕,他的心思极其缜密,我如果贸然出来说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被反咬一口,所以我只能一直潜伏。”
“那么,你们在西沙海底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你们会突然消失。”
“还有,为什么古墓的顶上会有血字‘吴三省害我’?如果是解连环害了三叔,那么应该是相反的意思才对!”
“这说不通,你肯定也在骗我!”
吴邪感觉很难相信自己所听到这一切,不由打心底里抗拒文锦所说的话。
“我知道,毕竟你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一下告诉你这些,换谁来都很难相信。”文锦拍了拍他的手。
这时候叶晚插嘴道:“吴邪,你有没有想过,当时墓顶上的字,被我们理解错了?或者说...我们把顺序给看反了?”
经他这一提醒。
吴邪立刻在脑海里回忆当时所看到的字。
片刻后。
他骤然醒悟,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闷油瓶道:“正确的读法,应该是解连环害我死不瞑目,吴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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