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倾便觉得自己的老脸给丢光了……
陈木凉则“呵呵呵……”干笑了几声,装作望天,似乎这弄丢寻龙诀这么蠢的事情不可能是她做的……
而李元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皱着眉头嗔怪道了一句:“木凉怎么还是这般丢三落四的?一点长进都没……”
“好小子!你竟然敢埋汰起我来了?”
陈木凉刚想撸起袖子把李元揍一顿,可是却被那小子笑着给躲开了。
李元笑着道了一句:“木凉姐姐,先别动怒嘛,我倒是知道寻龙诀放在哪里。”
“知道在哪里还不快交出来?”
陈木凉朝着李元勾了勾手指,做出一副威胁的模样。
李元则咕囔了一句:“自己弄丢的,倒像是理直气壮的很。这点儿,倒是一点都没变。”
陈木凉尴尬地看向了李倾,用眼神怂恿他去问李元。
李倾见自家媳妇儿要面子,自然只能厚着脸皮问道:“是不是还在老地方?”
李元咧嘴一笑,点了点头道了一句:“还是李叔叔记性好。”
李倾无奈地看了陈木凉一眼,指了指墙壁中间的一处暗格,道了一句:“那里。”
陈木凉讪讪一笑,走过去,轻轻一拉,果然寻龙诀安安静静地在那里躺着。
陈木凉拿起寻龙诀扭头就要走,却被李元给拉住了。
“木凉姐姐,你这么匆忙要去哪里?”
李元不解地问道。
陈木凉略带愧疚地道了一句:“你青鸟姐姐说要找一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信鸽去了一天有余还没有任何回信。她有些着急,便让我们下山来寻一寻。”
“今儿怕是没空跟你叙旧了,改明儿,一定要探探你小子的酒量如何!”
陈木凉一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李元思索了片刻,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是何方神圣,既然要用得上寻龙诀?”
陈木凉迅速将目光望向了李倾,然后指了指他,问道:“对哦,我们是不是忘了问青鸟那个秦歌长什么样了啊?”
“你是不是傻?我们出来的时候,青鸟说得那般明白,就是将此物放在手心,然后让寻龙诀指路。指到哪里,便算到哪里。”
李倾嗔怪地说道。
陈木凉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寻龙诀,似乎十分不相信这玩意儿能有这般厉害地说道——
“这不就是一块破铁么……还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去……”
她的话刚说完,那个寻龙诀就飞快地转动了起来,然后朝着门口豁地停住,指向了一个身影。
只见男子站在殿门口浑身上下静若深渊,似有千年不化的霜雪凝结于他乌发之间,星光斜斜漫漫穿梭于他的发间,一泻如瀑,银霜了亘古的光泽,一线闪亮光芒反射而出,折射入了陈木凉的瞳孔深处一点。
他一身青色长衣,没有腰带束缚,随风轻扬而起,缱绻在带着冰凉露气的风里,成了一首绝美的诗。
他的发与衣袂齐飞,于那皎洁的月光之中轻舞成了画作,令人挪不开眼眸。
他微微抬眸,眸间有流光溢彩而出,比那耀眼的星辰还要明丽清艳上了几分,似会发光,将他身后的莽莽草原壮丽山河璀璨夜幕都变得黯淡。
绝色。
陈木凉不由得砸吧了一下嘴,然后看向了李倾,才总算是平衡了一些。
“这位是……?”
李倾略带有敌意地看向了眼前的男子,不由得蹙眉问道。
李元则高兴地说道:“这是我的老师秦天。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是个治世的大才。”
“正好,今日你们来了,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秦天朝着陈木凉和李倾微微点头,然后轻轻一笑,道了一句:“陛下谬赞了。我那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秦老师就不要谦虚了,朝野上下谁人不知您的大才。”
李元十分自豪地向陈木凉和李倾介绍着秦天,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其的欣赏之意。
而李倾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秦天令自己喜欢不起来。
出于礼貌,他也只是缓缓点了点头,道了一句:“久仰。”
至于陈木凉……
她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极为好看,但是却也同时觉得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捉摸的气息。
而这抹气息似乎有意在掩饰着什么,倒是将他的绝色硬生生地削弱了几分。
莫名地,令她觉得一阵本能的警觉。
陈木凉亦只是点头笑了笑,跟李倾一样十分有默契地道了一句:“久仰久仰。”
李元见两人这般不热情,以为是几人不熟的缘故,便也没在意什么。
倒是秦天看向了李元,缓缓道了一句:“陛下,今日不早了,您贵为一国之君,应当早些休息了。”
李元似乎很听这个秦天的话。
他听罢虽犹豫了片刻,却倒是也点了点头,对李倾和陈木凉行了一礼,道了一句:“今儿确实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扰李叔叔和木凉姐姐的休息了。”
“我先回宫,明儿再来找你们。”
他的话刚说完,秦天便转过了身,藏于袖口里的手似乎握了一个什么东西。
陈木凉刚想看清,他的手却别到了前面去,什么也没能看得清。
而李元说完便也走了,似乎对这个秦天十分顺从和尊重。
“李倾,你觉不觉得,这个秦天看上去有些……令人觉得奇怪?”
陈木凉微微一蹙眉,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还指着秦天离去身影的寻龙诀,眼里皆是困惑之意。
李倾则微微一点头,将她手中的寻龙诀一收,随口道了一句:“我看你是觉得人家长得好看,起了色心吧?”
“瞎说什么呢?我跟你说正儿八经的呢……”
“我跟你说,我直觉觉得这个秦天不可靠……”
“我觉得李元儿跟着他一定得吃大亏。真的,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
陈木凉见李倾没有回应,絮絮叨叨地在他的面前念经,一副焦急不已的模样。
李倾整理完了被褥,然后无奈地扫了她一眼,缓缓道了一句:“我的感觉虽也是这样,但,这总得捉贼拿赃吧?”
“什么证据都没有,仅仅凭着喜好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怕是更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