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在此,岂容你胡来!”
一剑眉目寒凛,一眼便看出了胭脂要放出荷包之中的黑蚁蜉蝣。
他一剑凌厉而过,剑光锋利出芒,径直朝着胭脂的荷包刺去!
胭脂却只是扫了他一眼,冷笑道到:“晚了。”
只见胭脂凌空一个翻转身影,一脚踏上了一剑的剑端,借着力量腾空一跃,荷包随着她一扬,数只黑蚁蜉蝣尽数而出!
很快,黑蚁蜉蝣便附着在了三人的身上,密密麻麻地再次复制开,将三人几乎要布满!
“你们慢慢玩,恕不奉陪!”
胭脂见三人暂时被黑蚁蜉蝣困住了,冷笑着丢下一句话转身便朝着更北处跑去。
“都别动!”
一剑已经顾不得胭脂的逃跑,只是低喝一声提醒着陈木凉和温北寒,凝神闭眼快速念了个心决,再将木剑朝天一指,清喝一声:“散——”。
一道耀眼的白光被木剑自天际引来,照耀在了三人的身上,光洁无度!
黑蚁蜉蝣在这抹白光之下开始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响,身体开始变得扭曲而痛苦,随着白光的不断增加,一只又一只的黑蚁蜉蝣在其中散做了齑粉,被风一扬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陈木凉惊讶地目睹着这一幕,默默地将崇拜的目光看向了一剑。
——要知道,她亲爹也只能用功力烧掉这玩意儿而已,这小子却能向天借力,凭借一己之力消除这么多的黑蚁蜉蝣,实在敬他是个汉子。
当然,这一切,正在专心驱除黑蚁蜉蝣的一剑是不知道的。
“收——”
大概是估摸着黑蚁蜉蝣都死了,一剑又闭目快速念了个诀,然后将木剑猛地一收,白光瞬间回归了苍穹。
一剑微微叹了一口气,眉目之间隐约有疲惫之意。
他缓缓将目光望向了陈木凉和温北寒,狐疑地问道:“你们两个为何碰上了黑蚁蜉蝣都没有事?照理来说,黑蚁蜉蝣能吞噬万物,除非有封印或者能量将它压制。”
“我是身上带着母亲早些年一直让我带在身上的一张符?”
温北寒想了一会儿,迟疑了片刻,从贴身的怀中翻出了一张皱得不能再皱的符咒。
只见其上字迹娟秀且大气,恢弘而洒脱,虽看不懂写的是什么,却能看得出书写之人气度不凡。
“驱魔符?”
一剑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惊诧,微微锁眉嘀咕了一句:“这是我们师门独有的符咒,懂的人少之又少,会画的人就更少。而能画成这般地步的,怕是连我都做不到。你这符咒哪里来的?”
温北寒小心翼翼地将驱魔符折好放在了怀中,迟疑了片刻说道:“这是母亲的一位故人所赠。”
一剑见他不愿意多说,便也不再多问。
倒是一旁的陈木凉吃力地在怀里找了半天才翻出来了那张关东老头给她的驱魔符,讪讪一笑问道:“我可能也是这个玩意儿保护了我?”
一剑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驱魔符便撇到了一旁,颇为嫌弃地说道:“这符完全是临摹出来的,既没有法意在其中,又没有画到位。除了内力深厚以外,并无任何驱赶黑蚁蜉蝣的效果。”
“啊……这样啊……”
陈木凉心虚一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关东老头太不靠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