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算是明白了,”猿飞菖蒲苦笑一声,“为什么那些老家伙们,会这么惧怕这背后的势力?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是最起码能知道,能使用得起这种东西的,肯定不是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还用你说,”
男人转身,朝着走廊的深处走去,
“来吧猿飞,不用做隐藏了,这栋宅子现在,说不定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猿飞菖蒲还没想明白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全藏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昏暗之中。
不知是不是幻觉,
忍者们离开之后,从这华美空荡的宅院各处,传来了一声仿若虚幻的叹息。
......
正如服部全藏所言,他们走了这么久的路,穿过了这么多的房间,竟然没有看到除了他们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连那种诡异万分的杀手,都没有出现。
一切十分和平,
和平的让人心生胆怯。
“前面就是越左屋的卧房了,”
服部全藏和猿飞菖蒲来到一间有着绘制着大朵艳丽菊花与牡丹纸门的房间外,服部全藏却没有动手开门,
他静静地站着,
猿飞菖蒲也没有说话或是动手。
半晌,
服部全藏忽然双手抓住了门,一下子将大门从两边拉开了。
一股诡秘而香甜的气味,淡淡从里面飘了出来。
缂金丝的屏风,新鲜光洁的榻榻米,昂贵的瓷器和茶器,但并没有什么东西是能散发出那种甜腥的香气的,
能散发出这种香味的,只有躺在这偌大和室之中,只有一样东西,
那已经失去了头颅的身体,
血液从他的身体中涌出到已经干涸,原本代表新鲜的鲜红色,这会儿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浓郁的暗红色。
摇曳的烛火点在卧房四周,
正如那日猿飞菖蒲来的时候一样。
“是越左屋没错,”皱着眉头为死者验明了正身,猿飞菖蒲站起来,
“不过就是丢失了脑袋的越左屋。”
“看来我猜对了。”
“你又知道了什么?”
“你还记得你说的那位美人吗,”
“难道我记不住一个差点要了我命的家伙吗?”
“那家伙是‘黄泉’的人。”
“黄泉?”
“恐怕你的这位目标人物,和对方的目标人物,是重合了。”
“小心!”
纸门在两人面前破碎,连发的子弹扫过两人站过的位置,留下一个个冒着烟的空洞;不难想象这些子弹要是打在人身上会是怎样。
一个披着斗篷浑身缠满绷带的人出现在黢黑的门背后,
一把墨蓝色的大伞被他扛在肩上,
只露出一双同样是墨蓝色的瞳孔。
“哈?就为了两个这种水平的家伙叫我留下?”
尽管绷带将他的脸全都包裹住了,但服部全藏还是感觉得出来,他此时一定带着轻蔑的笑意,
“未免也太不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