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岁数相差的不多,
但是这般如同大人一般的发言,竟然是出自一个孩子之口,实在是叫人意外。
小男孩果真从树上下来了,
他站在自己“堂兄”面前,扭捏的动作和紧张的神情都描绘着他此时的不安——两人一前一后,大的领着小的,朝道场的方向走去。
男人抬头看了一那棵高大的树,
迈步朝着两个孩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少主,”
夕阳西下,
为已经满头大汗的孩子递去一块手帕,看着他将额头上的汗珠拭去,男人注视的目光无比温柔。
“少主,偶尔您也应该像津五郎少爷一样,做些孩子应该做的事情,玩些孩子应该玩的游戏才对。”
“没有那种必要,”
柔细光滑的皮肤在阳光下有着金子一样的光泽,
稚气十足的声音说着无比大人气的话,
男人听进耳朵里,叹了口气。
“如果是少主的话,
我倒愿意保护您爬树……”
……
“开始!”
因为东城步参加比试的原因,发令就请志村妙代行;少女一声清脆令下,疋田久左卫门抖了抖手腕,轻轻松松就跃上了那粗壮的树干,
而东城步依旧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没什么动作。
“那个东城先生,”
志村妙担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比赛开始了哦,如果东城先生还不出发,我们不是要输了吗?”
“对啊,”
东城步依旧不慌不忙,反而抬起手,摸了摸那历经多少岁月而粗糙不堪的树皮。
少主,真是个坚强的孩子啊,
可是坚强的人,不代表心中就不会痛苦;把痛苦适应成为了成长的土壤,痛苦也依然存在。
如果能将少主这株花移动到温暖湿润的土壤,让少主和所有世间普通的女孩子一样的成长,
他当然什么都愿意做。
为了赢,
为了……
一只飞箭破空而去,箭风几乎是擦着疋田久左卫门的脸过去的,
方才还摇摇招招的白花被连茎射落,从树顶上坠了下来,
正正地落在东城步的手里。
男人的表情就这么笑眯眯地,将白花握在手中,
志村新八几人目瞪口呆,看着东城步将袖剑筒藏进袖子里——刚才的确说的是“谁先将那朵花摘下来”,而并没有规定说必须要亲自爬到树顶去摘,
东城步竟然偷偷藏了一枚袖剑筒,
难怪刚才说开始之后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原来是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了。
疋田久左卫门从树上跳下来,落在东城步的面前,
他看着东城步手中的白花,
“是我输了,”
少年的语气中并没有什么恼怒或是不满,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场比试的结果。
“这么说来,我们现在就是一比一平了,
看来,非要加赛一场,不行了。”
东城步说着,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