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二爷步态慌张地从楼梯走进来,穿过破败不堪地家具,缓缓来到一张卧床前,只见床上坐着一个背对着薛仁杲的女人。
薛仁杲微微昂起头,质问道:“为什么不点灯?”
女人说道:“一个死人,还点什么灯啊?”说罢,慢慢转过身来,哀怨地看向薛仁杲,这竟然是已经过世的沛白。
原来当时薛仁杲用弓弩刺中沛白后,趁机偷偷地将她运到这间地下室。
猛然拔下那根弓弩,沛白瞬间苏醒直起身板,双手撑在床榻边儿上,并时不时喘着粗气,张着大嘴呼吸。
站在旁的薛仁杲摸着没有粘血的弩头,随眼瞥向沛白从胸前的衣襟里缓缓拿出一块圆形藤甲,举起来抬眼与他对视。
薛仁杲拿出已经点燃地烛台,轻轻地放在堆满灰尘的木桌上,在沛白跟前儿左右来回踱步走动。
沛白依旧哀怨地看着薛仁杲,虚弱地问道:“我还要等多久?什么时候送我离开幽州?”
“那张纸呢?”薛仁杲停住脚步双手背后,偏过头看向沛白,没过多的废话直接问道。
“你在说什么?”沛白不解地问道。
“就是你在账本上撕掉的那张,你答应过我,毁掉一切我拿走黄金的证据,”气愤地转过身,怒目圆睁地看着沛白,指着鼻子愤愤然得说道:“可你还留了一张!”
沛白苦涩地笑了一声,无奈地说道:“哼,你也答应过我,我假装嫁给你,只为了让你掌握金矿,你不会干涉我的感情。”
薛仁杲撇过头眼神漂离,然后缓缓将身子偏向一侧,看向身后的那堵墙,心虚地说道:“你和你男人的事儿,”又撇过头看向沛白,自证清白说道:“是母亲大人发现的,”
踱步来回走动地薛仁杲,立刻目光炯炯地盯着沛白说道:“为救你的命,我已经事先通知你,”说着愤愤然地指向沛白,说道:“让你事先换好藤甲,我保你不死!”又收回手背在背后,怒不可遏地质问道:“可你为什么让人叫薛楚玉回来?害得他连吊两天。”
沛白不禁挑着眉毛,不屑地说道:“我不信任你!”
“你已经被我救了!”薛仁杲气愤地说道。
沛白激动地站起身,踱步走到薛仁杲面前,内心已然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质问道:“可我男人呢?”说着将手指向身后的床榻,愤愤然地说道:“他是真的死了。”
“就一个已经是冒险。”薛仁杲义正言辞地说道。
沛白眼神满是悲痛地看着薛仁杲,苦苦地说道:“为了你的野心,私挪黄金,这也是冒险!”
薛仁杲自知无法辩解,只是侧过身子不敢直视沛白的目光,心虚地说道:“把那张纸交出来。”
沛白坚定地说道:“不可能!”
薛仁杲正要拔出剑时,沛白突然怒呵道:“你杀了我,试试看!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薛仁杲被这句话给吓愣住了,暂压主心中的愤怒,只得愤愤然地收回钢刀。
薛讷将茶水猛然喝下,气愤地放下茶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在屋内踱步来回走动,分析道:“我觉得沛白的离去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
薛楚玉也回忆起白天在后山看到的那个身影,说道:“我今天在后山的时候,看到二娘的身影闪过,”突然眼神坚定地看向薛讷二人道:“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看花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