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宝眉头紧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我方才给孩子晒被褥,发现地上多了这封信,沈惠在信里说,和君阳一块儿,到秦岭找他表兄打仗了。”明容完全愣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君阳又跑了,这一回不仅带上了沈惠,连他身边那几个小厮,一个也没拉下。
此时站在晏闻书房里,一向坚强的明容,眼泪哗啦啦地直淌。
上一回君阳跑出去玩就算了,可这一次,他居然要去打仗。
前几日郡王由秦峰陪同,一块儿前往秦岭,就是担心远冬,要亲自去看看。
他那么大岁数,身子又不好,可犯起了倔,谁也拦不住。尤其是,晏闻居然背着明容点了头。
这已然让发现的明容担惊受怕,可没想到如今儿子也跑了。
晏闻拿起书案上的一封信,踌躇许久又放了回去。
前头他还在骂李牧不知轻重,竟然敢御驾亲征,结果到头来自个儿子也是一路的货色,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
这小子最多是跟着李坤他们操练过几日,真当自己勇猛无敌了,居然号称要去建功立业。
问题在于,他又不是大周的人,建哪门子的功业。
“我去找他!”
明容也是急坏了,竟是脱口而出。
晏闻到底劝了句,“先不要着急,等几日再看看。”
“怎么等啊,还瞒着太妃那头呢,我方才撒了个谎,说是准许君阳出门透透气,过几日便回来,可他到底要过多少日啊?回头把太妃急到哪里怎么办?”
明容竟是急得直跺脚。
那日听得如宝的话,她也赶回府里,果然在君阳的床上发现一封信,两个人的说法竟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