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署长听完了堪舆司主的担忧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怡然自得:“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说的那个人是鬼门关?”
“啊?”
“既然你已入了天命术的局,那等闲人也窥伺不了的过去未来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一件事……我们最大的助力来自于天上。”
“天上?”
“嗯,天上,天上有一把剑,剑神的剑,而控制权现在就在重明市。”
“嘶,之前的那个传说是真的?我算了半天算不出来。”
“你要是算得出来了,那么现在坐在署长位子上的人就是你了。”
署长笑嘻嘻的说道:“总而言之,多关照一下那个叫苏漾的孩子吧,虽然我们有把握不会真切的伤害到他,但未来他的人生,怕是不会那么安稳了。”
……
弦月境湖畔,弦月王巨大的头颅探出了水面,望着那皎皎月色,似乎是在发呆。
它能够感觉得到,又有人在扰乱时间了。
但是与它无关,它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灵兽,弱不禁风,随便来个人都能吊打它,所以它打算在弦月境中窝的久一点,最好就是长长久久。
突然,它感受到湖畔的空间中出现了一点扭曲的迹象,它悄咪咪的伸出一脚,朝着那散发着乱流的空间风暴中一脚跺了下去。
一声惨叫声从其中响起,弦月王若无其事的踏入了湖水之中。
它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旋龟,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已经“老”到快要原地去世的老灵兽呢?不讲武德!
只是湖畔学生宿舍中的苏漾,在身心俱疲之下再次进入了梦乡。
这场并不安稳的一段记忆之旅给了他几个奇特的金恩个,但现在他却连看这些技能的想法都没有,只想安安稳稳的闭上眼睡个觉。
他有些累了。
……
翌日,缓缓起身后的苏漾久违的踏出了大门。
之后不过,他现在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可能被人误导了。
自己所获得的堪舆术看起来来源不明,但恰恰是最不容易让别人在术法本身上下黑手的,最多就是有顶尖的堪舆师用自身的力量撬动了命运的天平,然后引导这个堪舆术来到了他的身上。
甚至于,基本上已经想明白了的他,都能够猜得到这背后到底是谁在不断的制造“巧合”的。
显然有人在自己身上已经布局了很长时间,目的就是为了一步一步的借助着自己来完成他的一些企图,而能够对命运本身做一些小动作的,在寰宇内能够做得到的人数是真的不多。
堪舆司的高层们能够占据一半。
而这其中,剩下的这一批人,可能也是等到苏漾发现情感符文的存在并且开发其特殊功能够才知道了他的存在。
大家的时间都很紧张,没有人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将视线放在其他人身上,如果不是后来苏漾取得的成绩确实太过让人震惊,否则仅仅只是普普通通的开发符阵,在符阵师之中取得了小有成效的的功绩,对于堪舆师们而言依旧是懒得关注的。
毕竟他们就如同学历史学的学生一般,读的是古今中外,看的是家国大事,虽然未必能够让自己去挥斥方遒,但看待事物终究还是会多出很多大而未必美的想法。
修行界的鄙视链就是堪舆师>符阵师>顶尖战斗修士>辅助类修士>普通修士>菜狗>废柴。
如果没有足够多的名望,根本不会有多少堪舆师会莫名其妙的将视线投注到他身上来。
至于外国的那些和堪舆师类似的群体,那就更不用说了,苏漾对于他们算是个啥啊,根本连人都不知道。
那么最终的结果自然就会回到了一开始的节点,那就是关注着自己的是堪舆司中的某些人。
毕竟整个修行界都知道,堪舆司这个部门基本不会和其他部门对接,更多的是充当着一个远距离指挥的角色,并为战略部那边提供一些着实有效的意见和建议。
嗯,顺便还给国内的种种事件编制一下大网,小心翼翼的引导着某些成分不明的存在自投罗网。
而在这其中,总会有一部分人不可避免的会成为他们布局的棋子之一。
苏漾现在严重怀疑,他就是目前为止被主要关注的棋子了。
不,棋子很容易自我牺牲,但是他这种明显不是这样的。
堪舆司的体系更多的还是保护寰宇国内的修士,而不是为了某些事情而枉顾修士群体的利益。
所以他这种,也许更像是饵料?
那些堪舆司中的顶尖堪舆大师们莫不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饵料,准备来一套愿者上钩?
这可让他多少有些头痛。
如果自己对于修行界中的很多事情的了解程度浮于表面,那么他自然很难以做出这个判断。
但现在随着妖管总署将很多隐秘文献资历向着苏漾开放,其中甚至涵盖了堪舆司曾经操作过的很多案例。
那些案例几乎都在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后来者,已经下定决心要对某些事物动手的堪舆师们,在处理很多事情上缺乏温情但并不缺乏人性。
就是被人如同傀儡一般玩弄的感觉,其实挺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