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憋屈，但也不好反驳，谁叫没啥代表作呢，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在网络上，尤其是国内关于Diva已经的大量讨论已经开了锅的情况下，“始作俑者”的陆启反而没有很多玩家和开发者们显得那么关心。
一方面是他很清楚，来自于外界的评论的核心其实都是云，东西都还没放出来，所有评价都会是失真的，有些好的意见反正自有客服团队会记录下来交给胡佛他们组。
另一方面，自己事儿也多，比如背考试题啊，科目一的。
他这趟只是临时回来主持Diva的发布会，完了之后很快便又得回霓虹分公司那边儿，不过去之前倒是抽了个空可以把科目一给考了。
以他的智商和记忆力，本来还信心满满的，想着好多题目光靠猜也能猜得出来，基本逻辑嘛，反正遇到什么就是慢一点儿准没错，要遇到行人野生动物就别按喇叭，无非就是记一些交通标志，限速的具体数字值了。
结果看着看着莫名地就有些上火了，拿着个小本子就开始吐槽。
“不是，机动车起火我还得设法将它停在远离城镇，建筑物，树木的空旷地带啊？我就不能先下车保住小命要紧吗？”
“烧伤伤员补水要喝淡盐水？这什么题啊，我是靠驾照还是靠医师资格证啊？”
“为啥这标志就只能前面儿是发动机？有些车前面是行李箱后边儿才是发动机呢？”
“这交警手势图是考视力的吧？我在玩儿大家来找茬吗？”
看的题越多，陆启吐着槽就停不下来了。
“陆总，科目一是最简单的了。”葛青埋头苦干着，忍不住道。
陆启跑到她这边儿又交给她一个任务，原本的服装设计她完成了，装修方案也和装修公司完成了对接，现在又丢过来同样莫名其妙的一项任务，设计一个角色，活泼机灵，阳光元气，融合华夏特色元素和现代时尚的少女。
然后就坐在她身后监工着了。
只是她来这家公司怎么净干一些这种事情啊。
“难倒是不难，就觉得有些题本身就出得莫名其妙的。”陆启说。
葛青心里想，您倒是把我想说的成语给抢了。
“陆总，这个是要放到《第二人生》还是《霓虹沉没》里的角色啊？”她一边画一边问。
“《霓虹沉没》这个项目你从哪儿听的啊？”他也就跟陈守仁提过那么一句，还是在机场的时候，怎么搞得人尽皆知好像都已经正式立项了一样，不过当时自己刚经历地震归来，接机的人确实有点儿多就是了。
“肖潇说的。”
肖潇又怎么知道的？好吧，都不用问，程明说的呗。
“没这事儿，那项目现在我们的技术还做不了，你那什么表情？有这么遗憾吗？”
“不是，我毕业旅行去了霓虹采风了好多当地风格的建筑，原本以为能用得上……”
“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六十三实验室那边儿技术不是挺好的么，现在也做不了啊？”
“现在就能做你手里的这个，虚拟偶像。”
葛青眉头一挑：“原来我们又要进军Vtuber这个领域了么？”
“什么进军不进军的，又不是多大个事儿，用词不当了。”
葛青没说话，反正表情看来是不太信的，说出去外边儿的人恐怕也一样，四十二要去做的东西，要是没点儿挑战性单纯做着玩儿，可能性真不大。
当初《善见城》的动画也说是做《魂》用剩下的边角料做着玩儿的，结果还不是玩儿着玩儿着就成了国产3D动画领域的一大山头了么，当时还是跟擎火租的团队，说练技术也谈不上。
现在都已经能开售周边回收一些成本了，广告赞助什么的也正在谈，一大把公司排着队抢着要投钱，只不过四十二自己还在挑选而已，可不想在动画里搞一些奇奇怪怪的植入。
“先是验证几个技术吧，AI半自动生成角色动作和服装动画，微表情生成，还有声音合成。”
除开声音合成，前三个者葛青还是有丰富操作经验的，不知道曾经花过多少时间去K帧，真的是一帧一帧去调，就为了让角色动作，上衣的褶皱和随风飘动的裙摆更自然一些。
结果现在陆启直接告诉她用AI去生成？
这……细思极恐啊，又绷不太住了，转过身来：“这东西可能做到吗？”
“为什么不可能，啊……我看出来了。”
“您看出什么了？”
“看出你的担心了呗，担心这些东西通过AI去完成之后，以后你们美术是不是就找不到工作了。”
葛青被窥破了内心，有些不好意思，反正在万能的陆总面前也没装的必要，索性大方承认：“以后会吗？”
“至少可见的未来里还不会，人工智能可以帮助我们完成繁琐的工作，但暂时还搞不定艺术的创作，那些对世界感悟碰撞出来的灵感，独特而浓烈的个人风格才是艺术创作者们最宝贵的财富，用商人的眼光看也是最大的价值。AI可以学习模拟出真实的人物动作，走路，跑步，跳跃，这些东西本就不该花费你们大量的时间去制作啊。”
“你们更应该去设计一套行云流水的招式，一款引领潮流的时装，一片现实里根本找寻不到的场景，把力气花在该花的地方，别跟工具较劲。”
葛青也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如果能被工具取代，只是说明我还不够强是吧？没有自己独特的灵魂！”
“你就在霓虹待了几天时间，怎么就这么中二了？”
“不过意思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我懂得的，陆总。”
“你懂得就行，但是我要的东西呢？”
葛青把屏幕转了过来：“一定要穿白丝吗？还有这个露脐装会不会太那啥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