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儿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半推半就的坐下了,陪着陈暮期用了小半碗饭,一边看着他的表情。
“你总看着我做什么?”陈暮期见玫儿总看向他,心中也好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状似羞怯的低头,“才没有,少爷怪会取笑奴家。”
“来人,收了这些东西下去。”陈暮期不知为何,心跳咚咚咚的加速,浑身燥热难耐,“再打些水过来。”
玫儿此刻眼睛是通红的,忍得很难过,在陈府待久了,心里的恨就越来越重,若不是有贵人时不时给她指点,她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将报复这件事做的这么顺利了。
不一会儿,陈暮期院子里的下人都离得那个房间远远的,心知肚明的看着脚下,装作不知道。
可是谁又知道玫儿用的脂粉里有什么呢?
陈暮期觉得自己很累,可也只归咎于京郊大营近日的训练越来越重,以至于看见心爱的人此刻都没有什么力气。
玫儿在他身边躺着,被他的手臂禁锢着动弹不得,可她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可以了。
陈暮期,多少吃进了一些她的脂粉,那些,可都是好东西。
“芍音啊,你说,你以后出宫了,会怎么过呀?”画意撑在亭子里的栏杆上,脚时不时点着地,“我在宫外等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芍音摇摇头,十月已经开始了,她都要及笄了,“可能没有出宫的机会了吧。”
“为什么?到了时间不就可以出去吗?”画意微微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着,“你想留在宫里?”
“嗯……也不是吧,”这话应该怎么说呢?“我可能是这样的,会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
活着留还是一辈子就活在三十岁之前?
“开什么玩笑啊,我们当然要出宫的啊,听说出宫能得到不少银子呢。”画意拍拍芍音的肩膀,“咱们可以开一家绣馆,打着女官的名号,那多赚钱啊。”
“你还真是!”芍音气笑了,“自己去吧,我出去了也是自立门户的。”
“那我就到你那里来当绣娘嘛~”嬉皮笑脸的样子反而能让画意说出认真的话来,“反正你一定要出宫来,这样才好好的嘛,在宫里多危险啊。”
“好。”
“那就说好了,不能反悔啊!”
“嗯,不反悔。”可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啊,“还早,我还有15年呢,不像你……”
言已尽而意无穷。
“你才老!”
这是顾玦在北疆拜访的第六个人了,大臣也算不上,充其量是个吏,官吏有别,吏能呆的时间可比官久多了。
“这位王公子,不知可是为了什么而来啊。”
“在下乃一江南商人,前来北疆做生意,想了解了解北疆的买卖。”顾玦给自己打扮的特俗气,俗气到估计陈釜在他面前都要斟酌再三才敢确认。
“那你可来错地方了,我一个小小的府衙小吏,怎么知道这些呢。”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让人心生厌恶。
顾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在下无意冒犯,至少看大人府上大气奢华的份上,在下也会想与大人相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