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终于绷不住哀嚎出声,顾玦置若罔闻,脚下力气渐强。
“什么目的?”
见他不说话,脚上力气加重,还碾了碾。
“说话。”顾玦今天实在没什么耐心。
“明,明知故问。”那人涨红了脸,青筋暴起。
“嗯?”顾玦嘴唇抿的平直,心情越发烦躁。
“杀他,为了杀他。”牙齿被拔让他话说的不太清楚,头因为痛苦而不断扭着。
“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人只觉得膝盖已碎,又被碾的粉碎了。
“杀了我!杀了我!”那人已经痛的开始用仅能动的头砸向湿冷的地面。
杜识眼疾手快地把厚厚一沓湿漉漉的草茎踢到他的头下。
顾玦收回脚,就那么站在那儿垂眸看着他,宛如看着一个死人。
“孙嬷嬷,今日起,这几个一天敲一个膝盖,混着敲,”顾玦向几位嬷嬷颔首,“之后有事再寻本侯吧。”
“是,恭送侯爷。”
“顾大将,你今天怎么换地方审人了?”杜识其实没太懂顾玦的操作,踩膝盖?人膝盖都快废了还踩膝盖?
“他膝盖上应该有旧伤,不然不会下意识手护在膝盖上。”顾玦突然想到一事,“那伤,倒像是跪出来的。”
“把他带走。”
不疑有他,杜识立刻返回,叫了两个侍卫将他敲晕,套上麻袋带走了。
“去天牢。”顾玦带着人直奔天牢,也不忘给顾穹宇递口信。
到了天牢,顾玦也没多言,令牌在手里拿着,一路顺畅,随着狱卒往天牢深处走。
天牢里多了不少铁链子碰撞的声音,还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只是与地牢一样,均是潮湿不得见光的。
越往里走,越是安静,如今天下太平,关进来的人也少,气味也没那么难让人接受。
“侯爷,到了。”
“下去吧。”
牢门被打开,顾玦掸了掸自己的衣服,走了进去,“周总管,近来可安好?”
“呵呵呵呵呵,”周总管一张脸透着病态的白,身上的囚服晃晃荡荡的穿在身上,“多谢你这小儿挂念咱家啊,咱家还没死呢,就等着你们都死了,我好笑个痛快啊。”
“是吗?”
顾玦让人把那麻袋拖了过来,“周总管,你说,你们安插在定国公府上的钉子,可有你自己的人?”
“不管是谁,不都是为主子办事么?侯爷不知道这个理吗?”周总管那细嗓子听了依旧那么令人恶心。
顾玦抬抬下巴,两个侍卫将麻袋里的人倒了出了。
周总管愣了一秒,也就是这一秒,叫顾玦看见了。
“你们好好待在一处吧。”顾玦带着几人出了天牢,快见到大门的光亮时,才吩咐人将他们看起来。
“将军,那些狱卒靠不靠谱啊?”杜识觉得这样安排有些不妥,毕竟不是自己人,传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传全。
“那你去?”顾玦瞥了他一眼,“我自会安排人,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