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去年,她才可以说是将精神类的急症,尽数掌握。
如今挑出癫狂之症,于高宝德而言,已经算是不足为奇的小小病症了。
那还得多亏了祖珽掏出他范阳祖氏的家学。
范阳祖氏,多少代的大族,族中自然有传承数辈之久的医书。
祖珽待她倒也不薄,可能是因为宇文邕的关系,可不管如何,高宝德的医理技法,有了不少的长进。
所以在太极殿之时,高宝德才敢不由分说地上前,给高洋切脉。
才敢质疑太医署的医官,对高洋的诊断。
倒不是全因高宝德目中无人,自以为高人一等。
其实太医署,自她还未离邺之前,她就感觉其中的医官,并没有尚药局的那般得力。
当年,尚药局犹有祖珽坐镇。
虽说祖珽并不太管事,可尚药局还是比太医署要来的靠谱些。
如今弊端就来了。
高洋急病来得突然,按照规制,又是由太医署诊断的。
早年的白发苍苍的太医令老大人,前年又告老还乡。
后来上位之人,是个四十余岁的署中医官。
高宝德不熟,可这并不耽误,高宝德此时咒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