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宝德脚底生风,只想快点赶到太医署。
她想亲自去看一看,高洋进来的用药情况。
因之前诈死脱身一事,高洋早就给她安排好了尚药局的官阶职位。
此番她去太医署,因是不同的衙门官署,宫中又分权,只要官身齐全,倒也不惧太医署的人,问询或者是怀疑她的身份。
因而她才这般火急火燎地前往太医署。
其实,主要是高宝德怀疑,自高洋发病以来,宫中并没有好好地,为他配置癫狂之症的药剂。
或者说是,配置的药剂,并不适合高洋的病症。
癫症和狂症,是大同小异的症状。
实则,用药却全然不同。
……
高宝德仔细揣摩回忆方才高洋的脉象。
那分明是,癫症,而非外显的狂症。
癫属阴,多偏于虚,表现为精神抑郁,沉默痴呆,喃喃自语。
狂属阳,多偏于实,表现为喧扰打骂,狂躁不宁,昏邪残暴。
高洋虽说,瞧着像是狂症,可高宝德仔细想着方才高洋的脉象,她敢肯定,那分明就是癫症无疑。
若是寻常的医者,还真不好区分癫狂二症。
她有些担心,太医署之人,是否为高洋配制对了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