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才不是我呢。”
“就是。”
“不是。”
两个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作为两个人的师父也十分无奈,索性让他们在外面的院子继续吵,而他们俩则十分默契的偷偷走出翡翠金陵阁,出门右转没有多久,便来到了元景所在的梨园海棠。
庭院中依稀传来悠扬动听的琴音,犹如天籁那般,听者无不心旷神怡。
不用说,能够弹奏出如此美妙的琴声的人肯定就是尚都国大名鼎鼎的国师大人了。
“既然已经来了,境泽师弟,师妹就进来吧,求恕为兄身子不适,就不亲自到门口迎接你们了。”
低沉清悦的男性低音炮通过内力传入二人耳中,光是听音辨力,境泽与朱轻颜皆愣了一下,合着元景的身体是不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不然内力怎能如此平稳有力。
“境泽见过师兄。”
气质清雅的俊美男人恭恭敬敬的作揖,举手投足除了礼貌,更多的还是崇敬。
见他作揖,朱轻颜红了面颊,跟着施施然行了礼,低沉的女音隐忍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轻颜见过大师兄。”
元景着一袭银白色的长袍半伏卧在长椅上,俊美无俦的容颜在阳光照耀下,既温暖又别具温润明媚。
只见他轻轻抬起手,声音也如三月的春风那般温润和煦,“师弟师妹不必多礼,想着一路舟车劳顿,你们也甚是辛苦,以后尚都国的事还得烦劳二位了,咳咳……”
“师兄言重了,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境泽一定竭尽所能。”
境泽一直崇敬元景,心心念念着能够与元景切磋交流,突然间收到元景的传讯他也十分吃惊,暗中也浮动了缕缕欣喜。
朱轻颜也跟着附和,不卑不亢的保证道,“轻颜也必定好好辅佐师兄,定不辜负大师兄的嘱托,另外……”
她欲言又止,讪讪的看向一脸风云清淡的男人,道,“大师兄辞去国师一职之后,可是要回淄暨山修养,是我们一来就启程,还是……”
“轻颜,不可无礼。”境泽皱着眉出声打断她,眼神斥责她话太多了,大师兄的事岂是他们能够妄自非议的。
有些时候,说多了,也就露出的破绽越多。
“无妨,反正这事儿我也是要与你们说的。”元景素来听闻他这个师弟十分稳重,也是明故宫修为不在他之下,作为杰出的一名弟子。
如今一看,元景对自己的绝对更是满意了几分,态度自是更柔和,“我已经和陛下呈请,在你们正式成为了尚都国的国师,熟悉了一切的事务,我才会动身离开,在这段时间里,你们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
“咳咳……”元景捂着绯薄的唇重重咳了几声。
境泽皱了皱眉,心中为朱轻颜的无礼而烦躁,看向元景恭敬道,“师兄还是好好静养吧,我们便不打扰了,刚来到新的地方,我们也需要进行一番修整。”
元景点点头,觉得境泽的话有理,是自己唐突了,“这是应该的,倒是我忙拉着你们说话了,快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过来与……”
“与燕雀说。”他顺口的想说“十一”来着,可元景又转念一想,十一那小子不喜欢生人,万一一言不合打起来怕是不妙。
“大师兄,我……”
被境泽这么一搅合,朱轻颜组织了那么久的话堵在胸口一句也说不出来,当是恨急了境泽。
“回去吧,好好休息,你们一路也辛苦了。”元景面无表情的说着最温柔的话,算是重新堵住了朱轻颜的口。
朱轻颜脸色变了变,低垂下眼睑,终究没有再说什么,默默行了礼才离开。
这一幕不光是境泽看出了点什么东西,从未体会过情爱的燕雀似乎也突然开了窍似的,懵里懵懂的问,“主上,那个朱姑娘……是不是喜欢你啊?”
元景愕然,宠辱不惊的表情中有了那么一丝丝的龟裂。
什么叫……朱轻颜喜欢他?
“咳咳,不要胡说,根本没有的事,以后也不能随便说这种话,以免……”
燕雀哑然失笑,壮着胆子揶揄,“以免七公主知道了不高兴吗?”
“燕雀!”元景冷眼狠狠扫了过去,从未释放的杀气竟然瞬间逼迫得燕雀脸色大变。
燕雀吓得赶忙收敛了调笑,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主上恕罪,是……是属下失言了,主上您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