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悠介侧目望去。
浅灰色的休闲外套不停翻飞,露出底下的同色宽松长裤,脚上穿着一双毛茸茸的雪地靴,看着十分温暖。
不消说,来的人是新条香。
「晚上好呀,会长
~东西我都准备好……呃?」
看到他脸上残留的苦涩,少女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一时间驻足在那里,纳闷着没敢靠近。
加藤悠介攥紧腹部的衣服,目光聚焦在她手中提着的纸袋上面,喘息着问道:
新条香痛快地点头答应,不过却没有第一时间行动,而是有些担忧地望着他。
加藤悠介的嗓音低沉,脸色铁青。
新条香迟疑了下,又问:
加藤悠介摆了摆手说道,而后便拖着沉重的身体,准备离开。
新条香快步跑上来拦在他面前。
加藤悠介不语,等待她的下文。
也还空着。」
顿了顿,新条香又补充一句:
加藤悠介看了眼后方的公寓,思索着问道:
新条香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交到他手中。
的钥匙,以防万一我就拿下来了。会长你别站在这里挨冻了,赶快上去泡个热水澡会比较舒服喔~」
话一说完,她便一熘烟小跑着往而去。
……
因为这样,加藤悠介还是拿着钥匙来到了二楼的房间。
将被雪水沾湿的鞋子脱在门口。
迈开如灌了铅似的双腿走进起居室。
灯也不开,他就这么在地板上坐下。
略显冷清的屋子内,格局基本上与其他房间相差不多。
室内被寂静所笼罩,唯有外面的北风吹得窗户喀哒作响,室内温度降得很低。
一旦安静下来,思绪便如深林里的藤蔓一样开始恣意生长,让他不可避免地牵挂着楼下的事情。
在他坐在这里的时候,沙优她——
她还有在哭吗?
新条香有在安慰她吗?
他刚刚的态度会不会太伤人吗?
想要确认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尽管他无法这么做,却还是忍不住去在意对方。
往事一幕幕地在脑海里回放,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罪恶感与悲怆,苛责着他的内心。
理性与感性互相碰撞,让内脏有如受到烧灼一般。
为了抑制住脱缰的情感,加藤悠介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决定去洗个澡让自己冷静。
抬脚走进浴室,关上门。
脱下已然变得湿冷的衣服,来到莲蓬头下。
打开水龙头。
固定在高处的花洒随即洒下冷水。
加藤悠介将双手抵住墙面,任由冷水泼在头顶,寒气入骨。
在沙优面前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呜咽再次涌上喉间。
沿着脸颊流下的水流淌进嘴里,舌尖顿时感受到一股浓烈的咸味。
即使如此——
他也必须要带着伤害到沙优的罪恶感以及拒绝的决定,迎向明天。
纵然只有一小步也好,他都得要往前走。
若是一直停滞不前,未免太对不起那些一直支撑着他,拯救过他的女孩子。
他想,这肯定就是他能做到的了结。
直到这种时候,他还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心情。
仰头撩起头发,逐渐变热的水继续淋在身上。
不管再怎么样,他都想要追寻那份真物。
……
因为没有携带能够换洗的衣物,加藤悠介只好暂时先围着一条浴巾。
等他走出浴室后,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的房间此时却亮起了灯。
起居室里。
新条香正双手托腮地跪坐在矮桌前,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
见到他出来,对方便自然而然地站起身,并抱着一套衣服走来。
什么话也没说,加藤悠介低头拿着衣服返回浴室换上,然后再次来到起居室。
在他回来时,桌上已经多了两个马克杯,正有鸟鸟白气从上面升起。
新条香笑着将一个杯子推过来,
加藤悠介点点头,伸手接过杯子,问道:
新条香眼底的异色一闪,地沉吟起来。
她说着拿起自己的热牛奶,喝了一口,若无其事道:
加藤悠介低头喝着自己的咖啡,不做解释。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表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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