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说话向来不怕别人尴尬,在噎人这方面一直都保持着高水准。
沈肆赟呼吸一滞,又很快缓了过来,“卑职哪有这个胆子!”
“不过王爷好似对卑职很有敌意?王爷,在下不过是跟王妃说过几句话,最多是她救了我一命,让卑职可以有机会观赏她学习玉雕,让王妃可以借此机会与卑职碰面。”
楚回听的一脑门问号啥叫她借此机会跟他碰面?
她一共才见过他几回,每次还都是他硬凑过来的,这话说的好像她故意借着去玉石铺子的机会去见他一样。
尤其这种话还是当着顾寻的面说的,这让顾寻情何以堪?
这沈肆赟安的什么心她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果任由这人这样胡言乱语下去,顾寻一定会误会,她立刻拉着顾寻胳膊,解释道:“夫君,我只是当时碰巧见到过他几次而已,连话都没有怎么说,而且这个人总是突然出现,我想躲都躲不开!”
顾寻看向楚回,就瞧见自家的小女人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生怕他不相信她的话。
他把她揽到怀里,“娘子不必解释为夫相信娘子!”
他不相信他的妻子难不成去相信一个派人暗杀过他的外人?
可笑!
他看向沈肆赟,“怪不得本王发现我家王妃学完玉雕之后经常会觉得胃口不适,原本本王还以为王妃见到了什么不祥之物,原来是见到了沈大人啊!”
“沈大人也对玉雕感兴趣?那倒真是巧了,本王对玉雕也很感兴趣,只不过啊本王懒散惯了,没那闲情逸致去学习,没想到王妃为了给本王一个惊喜,请亲自去学了这么久。”说着,还甩了甩腰间挂着的鸳鸯佩。
这枚鸳鸯佩正是楚回前几日送他的那枚,雕工粗糙手艺奇差,但顾寻这样一个容貌清俊之人佩戴,竟顿时将这玉佩衬的精美了几分。
原本楚回觉得这玉佩雕的不好看,不想让他戴,可这会儿顾寻倒是不在意什么好看与不好看,非要带着它出门儿,而且颇有一副遇到谁都要跟谁显摆一通的气势。
沈肆赟目光落在玉佩上,嘴角抽了抽。
这定安王怎么还带了一对鸭子出门呢……
忽的,他反应过来一件事,脸色瞬间又阴了几分。
“娘子以后不要再去学玉雕了,现在对玉雕感兴趣的人什么样的品质都有,保不齐呀会遇到一些人品低劣之徒,且有的人相貌又不如为夫这般亲切,你见的多了,对眼睛不是也有影响吗? ”
“哎呀,娘子为夫是不是说错话了?对不起啊沈大人,本王忘了你在此处,只顾着跟王妃说话,净不想被你撞破了,瞧瞧这倒是尴尬。”
“不过本王也只是一时嘴快,只是舍不得让本王的王妃见到一些影响观感之物,沈大人,不会介意吧?本王记得沈大人曾平定回纥,是个有功之臣,心怀必定宽广,想必就算是本王咒骂你沈大人应该也会原谅的吧!”
沈肆赟惊呆了,他第一次见到有如此无耻之徒!
这人明着暗着讽刺他,讽刺完了又问他介不介意,当他是木头吗?
这时,顾寻声音又起,“对了,不知道沈大人今日为何会忽然出现在此处,不会又是惹的仇家吧!本王真是羡慕沈大人,生活总是可以过的如此惊险又刺激。不像本王,只能陪我家娘子逛街!”
楚回在一旁听的都替沈肆赟尴尬,惹谁不好,非要惹顾寻。
不知道这人说话最能伤人吗?
她谈了口气,看向沈肆赟的目光难得的多了一丝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