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劳斯,你就别整天把那些脑袋里没根筋的小伙子犯得错往自己身上放了。”林畅武苦笑着侧移了一步让开了布劳斯的鞠躬,对年轻血族他能不在乎对方的脸色,但是布劳斯在血族中一直是支持巡夜人的,这可不能甩脸子。
“子不孝,父之过,他们在怎么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作为一个德国人布劳斯已经在东方生活了近一个世纪了,对东方文化很熟悉。
“行了行了,不提那些事了,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新人们怎么样。”林畅武换了个话题,把话题引到了今晚将要举行的婚礼上。
“还能怎么样,激动,好奇,你知道的,族内对于分享灵魂这件事一直管的很严,现在他们有机会亲自感受一下了。”布劳斯提到后辈们将要完成人生大事时笑得很开心,仿佛将要结婚的是他自己一样。
“教廷的人也来了?”正当两人为新人们开心时,林畅武突然看到了穿着黑袍子带着挂链的教廷人士。
“不请自来的恶客,他们只能在庄园花园中待着。”布劳斯厌恶的看着那些教廷人士,眼中充满了敌视和仇恨,随着时代变迁,教廷和异族之间早就不是你死我活的状态了,但数千年流传下来的记忆依然让双方互相厌恶。
“圣斯托克法令里的管束条律么,这帮人跟以前一样让人讨厌。”林畅武想起了四十年前教廷与所有地下势力签订的圣斯托克法令,规划了异族与人类共存的方式与未来。
无视教廷人士看叛徒一样的眼光进了庄园主厅,林畅武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跟血族现任族长聊天的张建国。
“向您致意,安卡雷斯族长。”
“啊欢迎,本地的两位巡夜人都到了,让我们入场吧。”安卡雷斯看到林畅武也到了后立刻就邀请他们两人进入婚礼现场了。
走进婚礼现场后,两人毫无意外的成为了焦点,全场只有他们两个不是血族。
“一如既往的热情啊,对吧。”林畅武用胳膊肘顶了顶张建国。
全场的血族分成了明显的两派,年轻人毫无例外地露出了他们的利齿,年长的血族则举杯向两人致意。
“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要不我们上阳台去?”张建国看了看大厅里无事发生,拿起一盘食物走向了阳台。
“这个庄园真是够大的,不管来几次都这么觉得。”来到阳台后林畅武看着这个广阔的庄园感叹道。
“这个庄园你觉得如果我们两个要从正门冲进来的话你觉得可能么?”张建国看了看庄园的构造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喂喂,今天是婚礼啊要不要这么煞风景?”
“这是工作,血族是本地经济力量最强的异族,我们有必要对他们多加防备,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平时我们可没机会进来。”张建国一阵见血的点出了问题的关键和林畅武最不喜欢的一件事。
“一边保护他们一边想着怎么干掉他们,巡夜人真是个矛盾的职业啊。”林畅武耸着肩膀吐槽着现状,但是在张建国执着的目光下还是开始正经的分析起来。
“光靠我们两个硬冲是肯定冲不进来的,大门上的两处符文分别是‘压制’和‘拒绝’,是纯粹的硬防御,不用高于符文力量的攻击是肯定砸不开的,就我们两人的话连大门都进不来就会被对方用人海淹没了,围墙上那些雕像是血雕像,将血族的血灌入雕像内作为引子来驱动的,想从围墙进来势必会遭到他们的攻击,这是欢畅之宴的技术,我们剿灭欢畅之宴后这个技术从不明渠道流出到了所有血族密党中了。”林畅武顺着大门和外墙挨个给张建国说明庄园的防护措施。
“像个堡垒一样啊这座庄园,内部呢?”
“阵眼是花园正中心的亭子,从那个亭子像蜘蛛网一样延伸出来的网络驱动着整个花园的防御措施,很有信心啊,把阵眼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花园内的防御措施基本都是人偶与石像,少数几个地方使用符文,至于主厅,我没看到任何防御手段。”林畅武把目光转回到花园内部四下扫视着。
“结论是?”
“本地存在的六个巡夜人合力能冲开外部防御,但是没有外力帮助,没办法歼灭内部的守军,反而可能被歼灭。”
“裹尸布教团呢?”
“全教团五千名猎魔人出动的话能彻底砸开这个堡垒,但教团和本地血族会同归于尽,裹尸布教团不擅长这种复杂地带的单对单战斗,他们只能用人数去消耗血族,血族的根据地会被砸掉,裹尸布教团会死伤几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