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开嘴,想回答。
怎么没有声音呢?
我有些惊异,回头去看坐在我身边的章琴。
章琴的脸,突然变得好陌生。
我伸出手,将章琴的脸摸了摸,纳闷地道:“亲,你怎么变得这么丑?“
“丑?“章琴不乐意了:”我觉得我长得很帅。“
“帅?“我差点笑抽抽了:“你一个姑娘,怎么能说帅呢?”
章琴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姑娘?欧阳君,你是睡糊涂了吧?”
睡?
糊涂了?
我仔细地端详起章琴来。
章琴的个子,何时变得这么高?
就像一座山峰,拔地而起。
章琴的声音,也变得很古怪。
哪里是女生的声音?
我去。
我一个机灵,坐起身来。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
周围好白啊。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人,走来走去。
好奇怪。
我不是正坐在山坡的巨石上吗?
我摸摸头,陷入迷惘。
我不会是穿越了吧?
我再次转过头去,求助般地望向章琴。
章琴自己觉得,她挺帅的。
仔细一看吧,还真挺帅的。
不但帅,还,有点眼熟。
分明是,恶犬。
我又是一机灵:“怎么是你?”
恶犬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我。是我,把你背到医务室来的。”
“医务室?“我怎么觉得我断片了。
终于,来了个靠谱的人,陆敏。
她拿着个化验单,走进来。
看到我醒了,她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大姐,你怎么回事啊?吓死人了。“
恶犬,也将脸凑过来,阴恻恻地道:“你刚才,在修罗场上,晕倒了。欧阳君,你不会是想碰瓷吧?”
哦。
我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回事。
但是,恶犬居然敢说我碰瓷?
忍无可忍!
我挣扎着想要回怼林寒,却突然又一阵头晕目眩袭来。
陆敏见我神色有异,赶紧扶住我,责备道:“你们俩,就像斗鸡一样。打架不够,还要斗嘴不成?”
我吸了口气,忍着怒意,挤出个微笑:“林寒同学,今日本宫身体抱恙,我们不如改日再战。你请回吧。后会有期。”
说完,我便打算闭目入定,不再理会。
哪知,林寒,果然改走狗皮膏药路线。
他不但不走,反而找了个凳子,在我的面前坐了下来,又摆出一副,审讯犯人的姿态道:“欧阳君,你到底怎么了?”
我愁眉苦脸:“我怎么知道,等我知道了,我一定开个记者招待会,把我的情况大白于天下。”
林寒瞪着我:“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弄明白为止。”
我大惊,这狗皮膏药,比宋平那厮,还难甩掉啊。
果然,不能在背后议论曹操。
一说曹操,曹操必到。
只见宋平,着急忙慌地,出现在医务室门口。
一张方方的脸,黑里透红,还挂着一头汗。
好吧。
两张狗皮膏药。
宋平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径直走到我面前,声如雷鸣:“欧阳君!你怎么不听话呢?”
咬人的兔子,果然更有震慑力。
我稍微有点措手不及。
我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什么不听话?”
宋平,气急败坏地道:“叫你多喝热水!叫你不要熬夜!叫你不要打架!”
渣男!
妥妥的渣男!
他什么时候叫我不要打架了?
无中生有。
男生啊,真是令人讨厌的生物。
血液里,流动的,就是奴役别人,教育别人,领导别人的冲动。
一有机会,就想着板起脸来奴役别人,教育别人,领导别人。
我正在气闷,林寒,竟然也加入了企图奴役我,教育我的行列。
他板起脸问我:“欧阳君,你老实点。倒底跟谁打架了?怎么会晕倒的?”
哇哦。
男子双打啊?
让我,老实点?
怎么可能呢?
笑话!
我冷笑一声:“我昨日听了某大师之言,回家猛灌热水。结果频繁上厕所的时候,撞到门上,所以眼睛青了。今日走在路上,路遇某武林高手,非要与我决斗。本来我已经饥肠辘辘,但为了一偿高手心愿,我还是勉为其难,奋力爬上修罗场。谁曾想,我是个不经饿的。一个低血糖,就倒了。所以说,我既没有惹事生非,也没有得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其实就是被一些所谓的大师,爱心人士,武林高手,给坑了。”
我解释完,斜着眼睛,瞟了瞟杵在一旁的爱心人士和武林高手。
这两人,有点尴尬。
我好不得意。
这些蜂啊,蝶啊的,就应该坚决地驱赶。
我正在得意,校医走进来了。
校医是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慈眉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