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还是相信他,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阿屿,你要知道,人有很多面也善变,华正砚或许并不只有你看到的那一面。”
“阿司姐姐,我还是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我既然把他当朋友了,就该信任他。”
“小屁孩,姐姐我的魂魄好不容易修复了一些,要被你气炸了。我现在很暴躁,要休息一会了,你自己等着看吧。反正本神阅人无数,只能给你提点到这里了。”
宁屿儿脑袋调皮地朝右一歪,像是并不相信“阿司姐姐”说的话。
看书看了一天了,她的眼皮也上下打仗,头落到枕头上没多久,便沉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了敲门声,门外像是男子的声音。
“正砚哥哥!”宁屿儿一下子挣脱了美梦的挽留,坐起身跳下床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叶尧,他看到宁屿儿满脸的欢喜一时有些愣神,没想到她见到自己会这么开心。
“你醒了?这几日过得还好吗?”
“是——是叶公子,我这几日还可以。”
宁屿儿脸上的欢喜褪去了一大半,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啊,自己住在叶府,正砚哥哥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真是睡觉睡傻了,竟然全然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叶尧朝外面看了看,将房间门很快关上了。
“我娘今日应邀去参加宫中举办的宴会了,所以不在府上。”叶尧一边说一边解开了手上的包袱,“你把右边的袖子挽起来吧。”
“嗯?”宁屿儿看叶尧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树叶形状的东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没想到,十日过去了,京中的守卫依旧十分严格,府门口还有禁卫军把守。我父亲说,皇上在早朝时说找不到此前那个疑似离岛逃亡的人,禁卫军便无休。”
“叶将军也知道我在这吗?”
听完外面的情况,宁屿儿越来越意识到叶家这样留着她是冒着多大的风险。
“应该还不知道,”叶尧正将那树叶形状的东西外面涂着的液体用蜡烛一点一点烤掉,“但不是因为怕他知道,我娘只是不想让我爹担心,她一直都是这样,她自己觉得能解决的事便不会拿到我爹面前。我爹也是一样,每次打仗回来,在我娘面前从不提满身战伤,只说趣闻。”
“将军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宁屿儿想起叶母提起叶将军时脸上的骄傲,顿觉羡慕与向往,低声嘟囔道,“所以,这人世间居高位的男人也并非都是薄情寡义的嘛。”
“嗯?”叶尧的手在空中停住了,“身居高位——薄情寡义?这两天,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话,”宁屿儿是想起阿司姐姐说的话了,但很快意识到叶尧刚刚的后半句似乎也是话中有话,“不过,你刚刚说——听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尧看宁屿儿的神情平静,不像是知道那件事的样子,便将视线移回蜡烛上:“没发生什么事,我以为你碰到什么事了。”
他回答得还算淡定又合理,但宁屿儿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叶尧明明躲开了她寻求答案的目光,似乎隐藏了什么不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