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由不得他们。”
说罢,宋老夫人再不多言,起身往里间床榻那里走去。
嬷嬷赶紧跟过去服侍宋老夫人睡下。
春日风暖,最是好眠,一夜,感觉刚躺下没多久天便亮了。
清早,嬷嬷拾掇好,见宋老夫人睡着,便出门要去办昨日她吩咐的事。
一脚踏出门槛,柴房的仆妇找来了,老远就喊道,“嬷嬷诶,您快去看看吧,柴房那边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嬷嬷忙对仆妇摆摆手,让她小些声别吵着里面的老夫人。
走下廊檐台阶,方开口问道,“柴房能有什么闹的,又是你们昨日夜里吃酒赌钱扯皮了?”
仆妇讪笑道,“不是,我们老实着呢,是表公子那侍妾见着小侯爷就打,我们拦都拦不住。”
嬷嬷听得有点糊涂,定定看着仆妇道,“你们看个柴房,怎扯出表公子的侍妾和小侯爷了?”
“嗐,这事还得从昨日夜里说起...”
仆妇领着嬷嬷边往千鹤院外走,边与她说事情的缘由。
昨日,何钰从宋老夫人夫人那里出来后,回院拿了许冬儿当初给的全部银钱来到柴房。
要将银钱给朱宝妹,让她出去后先找家客栈住着,日后的事他再想办法。
奈何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柴房几个看着朱宝妹的仆妇愣不给他开门,连话都不让他和朱宝妹说。
说是老夫人交代过,若让他们见了面,出去的就得是她们。
没办法,何钰找来沉香院的两个小厮,趁着夜里黑,爬上柴房房顶,吊着根绳子,让两个小厮把他放了进去。
待他把朱宝妹的情绪安抚好,让她听了他的话,可再要出去时,吊他进来的两个小厮被仆妇们发现,丢下他跑了。
出不来,何钰干脆在里面强搂着朱宝妹睡了一夜,想等着天亮有人来开门,他再趁人不备偷偷溜出来。
然而天将明时,许冬儿和赵祺找来了。
和何钰同样的想法,许冬儿和赵祺也打算给朱宝妹说,让她出去后先找家客栈住着他们。
等他们与宋老夫人辞行后就去找她,然后几人一起回宜都城。
因着手上的银子足,所以许冬儿的法子比较直接,也不多与看门仆妇们说好话,她直接给了每人一两银子。
只要求和朱宝妹说几句话。
仆妇们琢磨说几句话出不了什么乱子,拿着银子赶紧开了门。
但开门进去,没见到朱宝妹的人,再往柴房里走,到里头角落,仆妇们顿时捂了眼睛。
她们瞧见了什么!
角落柴堆里,她们小候爷和朱宝妹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呢。
瞧见那一幕,许冬儿的反应与仆妇们不一样,她不是转头捂脸,而是瞪大了眼睛看。
待看清何钰和朱宝妹皆是穿戴整齐没露一寸肉,不需要回避后,她顺手操起屋内的一根粗柴棒子照何钰砸了过去。
把他砸醒,找他要许大吉。
何钰哪交得出人来,赔礼道歉学狗叫,仍平熄不了许冬儿心中的怒火。
接着可想而知,何钰被追出了柴房。
朱宝妹跟出来,见何钰被许冬儿追打,赶上去劝许冬儿,结果一不小心挨了许冬儿一棒。
何钰见朱宝妹挨了打,不好将许冬儿怎样,一拳把在一边拉架的赵祺打得流了鼻血。
许冬儿见着,更是将何钰撵得上窜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