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冷秋的面,鸣夏的谎言不攻自破。云锦于书房“检视”一番,发现书房中少了一样珍藏的玉制笔洗,当日,鸣夏被赶出了安定候府。
晚上,萧执回来,听说鸣夏因为偷窃被赶出府,找云锦质问。
“鸣夏在我身边服侍多年,她的品性我了解,虽然有时鲁勇、失言,但绝不会偷窃。”萧执神情端肃。
“五爷,笔洗确是不见,是不是她偷的且勿论,只她找借口擅入主人书房,行为鬼祟,这样的人不适合留在身边。”云锦犀利陈词。
“鸣夏家中双亲年迈,还有一位哥哥因病常年卧床,你将她赶出去,她怎么活?”
“我既未责打她亦未扣下她财物,只以冒失罪将她打发出去,她有手有脚,如何不能讨生活?离了安定候府,离了五爷,她便无法生存了吗?”
“鸣夏是我的丫头,你处置她是否要经过我同意?如果我随意发落了你的小桃,你能与我善罢甘休?”
云锦一口气堵上来,“无论如何,鸣夏不能留。人我已经处置了,五爷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我不罚你,明日我会让人去将她接回来,你做好准备。”
“为什么?”云锦倏然从圆凳上立起身,双目圆睁。
“你的决定太草率!她不过未经允许进了一次书房你就将她赶出去,太不近人情。而且,我不喜欢身边的丫头换来换去。”
“五爷,你确定要为了一个丫头损我的颜面?还是,五爷其实早有心抬她做妾?”云锦目光锐利,浑身散发寒意。
萧执面色不改,“云锦,我不过就事论事。在这件事上,你的惩罚过重。鸣夏回去家里,只能被家人再卖一次,卖得不好,一辈子就毁了。”
“五爷若是同情她,有许多帮助她的法子,未必非得将她留在身边照管着她,难道五爷真想照管她一辈子?”
萧执恼了,“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云锦,你不是向来宽容大度吗?为什么偏就容不下她?你是不是想借着打压她报复我?实话与你说,我确曾让她多多留意你的举动,你若对我有不满,只冲我来,不要拿一个可怜的丫头作筏子。”
萧执说完再不给云锦回圜的余地,折身离去。
云锦失望透顶。
翌日,萧执果真将鸣夏接了回来。
眼见改变不了局面,云锦在鸣夏回来后主动约其说话,一反之前冰冷态度,向鸣夏道歉,并陈说五爷对其十分关怀。言里言外示意她走之后五爷恍然发觉离不开她。
云锦实希望鸣夏将心思都扑在五爷身上,不要针对自己。至少,在那封信到来之前不要掀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