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太爷与萧执未时才回府,萧执被萧老太爷重打了三十棍,又被罚在祖祠跪了两个时辰。
时至酉时,萧执走出祖祠,守在外面的三夫人迫不及待迎上去抱着萧执哭,随后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并急切查看萧执身上的伤。
萧执未见着云锦,心下有些不安。强打起精神安慰母亲,将母亲送回上房后,急匆匆回到自己屋,见桌上摆好了热腾腾的饭食,缓出一口气。
在书房找到云锦,她正在打络子。
“锦儿,”萧执走过去抱住云锦,“听我解释,昨晚……”
“五爷累坏了吧,赶紧去洗洗吃个饱饭再好好睡一觉。往后着忙的事情多着呢。”云锦轻声说。
萧执拉开云锦,仔细观察云锦眼睛,却见里面风平浪静,什么情绪也没有,“锦儿,是不是生我气了?”
“怎么会?我相信五爷!事情发展到这步,五爷也是情非得已。”
“不,我有错,我很后悔。昨晚见着闻小姐我应该立即掉头走开,不应该答应她与她私聊,那样便不会有后面的事。”
“五爷向来果决,今日怎这般想不开,已是受了惩罚了,就别再纠结对错了。净房热水放好了,饭菜也备好了,五爷去吧,若是有需要就喊鸣夏或冷秋进来服侍。我有些乏累,还请五爷体谅,容我怠懒片刻。”
萧执觉得云锦有些怪异,具体哪里怪异一时半会儿咂摸不出来。想了一阵子,温声说:“既乏累,这络子别打了,去歇着吧。”
“嗯。”云锦顺从地应了一声。
萧执忙活完之后被散值回来的父亲叫到书房问话,回屋时已近亥时,上床见云锦睡着了,悄然从其身后贴近,如往常一般将云锦揽在怀里入睡。
过了好些时,云锦轻悄悄往床里边挪了挪,却被萧执长臂给兜揽回来。云锦回头,见萧执睁着眼睛。
“干嘛躲我?”萧执声问。
“其实,这么抱着睡不舒服。”
“以前都好好的,为什么偏今晚不让抱?”
云锦无言以对。
“云锦,你脑瓜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所有人见着我都存了一肚子疑问要问我,而我只想解释给你听,你却一个字也不问。
你是在与我怄气,还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可向我敞开心扉?”
“五爷忙活了一昼夜不困吗?”云锦问。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省得我绞尽脑汁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