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用劲将自己的手从萧执掌中挣脱出来。
“五爷可是有话要说?”
“云锦,这么称呼你可以吗?”萧执突然客气起来。
云锦颇觉不适应,说话不免磕绊:“五爷……觉……觉着得顺口就好。”
“那好,云锦,我有话问你,我是否薄待于你?”
“未……未曾。”
“我是否做了什么让你暗恼之事?”
“……”云锦一脸迷惑。
“如果你有什么不满,现在可以说出来。”
云锦不自觉轻咬下唇,幽深的瞳眸中锁着一股绵延的愁绪,她这副模样令萧执觉得该死地难以平静。压下心头脱缰野马般乱窜的思绪,萧执努力找回理智,尽力平静说道:“你我光明正大成婚,虽然先前的日子过得有些不睦,但命运已将你我安排在一起,往后还得一直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我不想日子过得别别扭扭。
我努力试着去了解你,却越发觉得难以理解你。你将院内、外之事打理得细致妥当,将所有人照管得妥贴,尤其是对七弟,短短时日,他的口味、爱好,他夜不宁睡口干舌燥的毛病你都知晓并悉心照料。
独独对我,你视而不见、刻意疏离,这是为何?”
云锦张口又合上,欲言又止,思虑了好一会儿,说道:“如果我说出原因,你要怎么做?”
“你得先让我知道原因,我才能知道怎么做啊。”
云锦又低头想了一会儿,问道:“如果我请求你与我只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并且将来你回京之时留我在此地,你只答应我这一件事,其它事全部听从于你,你,愿意吗?”
“你不愿与我做夫妻?你心里有旁人?”萧执眸色转冷。
云锦望进萧执眼底,研判对方心念的同时思想在作剧烈挣扎,过了好一会儿,终从嘴里吐出“没有”两个字。
萧执目光紧锁云锦双唇,听到答案,缓出一口气,“那便是,你打心底排斥我?”
云锦摇头,婉转道:“其实,隆城有不少才情技艺卓绝的妙龄女子,只需要花二十两银子便可买来作丫环或作侍妾。”
未理会云锦的建议,萧执认真道:“所以,你不待见我,是因为不喜欢我,或者说讨厌我,这又是为什么?”
见萧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云锦不再回避,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省去日后麻烦、一劳永逸的机会。
云锦思量着转身倚靠于一根廊柱上,缓缓启口道:“五爷,倘若我生母还在人世的话,我可能姓姚而不是姓方,那样的话,大概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进方家的门,也不会与五爷相识。
母亲在世的时候,常对我说,女子嫁人是人生大事,嫁得好才能幸福安宁过一世。母亲告诫我,将来选夫不一定得高门子弟,不一定才情兼备,最重要的是人品,一定要忠厚善良、待人诚恳,尤其是对待感情须真情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