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五爷为何要来农庄带走七爷?”云锦问丁总管。
丁总管回说,七爷从京城来隆城,路经饷水时,因泊船位与当地一位权贵发生口角,对方原不占理,未占到便宜。事后,人查出七爷身份,四处造谣说萧家仗势欺人。五爷亲自去饷水处理了此事,从饷水回来便直奔农庄去找七爷。
“哦。”知道事情原委,云锦心下安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里装着秘密,所以过分紧张,一感受到五爷挨近或是对自己略有关注便有些惊慌。或许自己真是敏感过头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气候日渐转暖,正是春盛意浓之时,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日上午,云锦正在后厨试做新菜,小桃火急火燎冲进来对主子声喊:“夫人,快去前院看看吧,五爷受了重伤,被人抬着回来的。”
云锦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快步往前院去。到了五爷房内,见一屋子人,床榻上,五爷靠坐床头,脸色卡白,上身缠裹着层层白色绷带。
萧执一眼看到云锦,将屋里众人打发出去,唤云锦留下。
见云锦神情严肃,萧执轻松道:“其实没那么严重,故意整得这般惨兮兮显得功劳大,你过来帮我拆掉几层绷带,缠得这般紧,闷得我呼吸都费劲。”
话说得轻松,但云锦看五爷的脸色、唇色,知道他伤得不轻。当下顺从地走上前,按着萧执的指示拆解掉一些多余的绷带。过程中也逐步看清其受伤的部位。
总共三处伤,分布在肩、背、心口上方,这三处绷带底下均压着厚厚的白绵布。伤势最重、最危险的是那心口上方的伤,其绷带底下隐隐透着血红。
“怎会这样?”云锦忍不住启口声问。
“还以为你会一直憋着不问呢。”萧执笑道。
面对萧执明朗的笑颜,云锦一时怔愣,不知该说什么。觉得两人关系很奇怪,没有夫妻情分,却有命运共同体的认知和一种道不明的使命感。就像上次在农庄,遇见自己有危险,他会奋不顾身来搭救。这次他身受重伤,如果知道他还将面临潜在的危险,自己必然也会尽力挡护。
萧执敛住笑,正色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替上峰挡了几刀,将来必然前途无量。这是巡按原话。”
“那行凶的人都被制伏了吗?”
“当然,我都这样了,他们若还活蹦乱跳,岂不太损颜面?!”
云锦眼里挂出两个问号,这什么逻辑,该说此人太自信还是太自负?
“陪我下盘棋吧。”萧执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