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虚，来了。”
看到虚阳道长，陈远热情的打招呼。
虚阳只是笑，也不敢动。
明珠观的观相传承秘法，是他的立足之本，也是他名扬圈子的本钱。
本来刚来，看到守门的老鬼，还挺淡定，这个他认识，以前有过几次照面，也知晓这老鬼是个有底线的，不敢在新社会乱来，否则早被扫荡了。
所以虚阳很淡定。
只是有些惊奇，这老鬼居然被陈远收服了，心中还感叹陈远果然是自己认知中的隐私高人弟子，否则近二百年的老鬼啊，实力摆在这里，至少他打不过。
然而进了院子后，虚阳惊了。
这都啥啊。
鬼气冲天，怨气无边，看似温婉贤淑，实则煞气惊人，尤其是身边那一圈三个环绕，普通人看不到的小鬼，一个个眼神冰冷，阴气强盛，就这单独一个小鬼，就能轻松弄死他吧。
这和典籍中记载的，九子鬼母，太特么像了。
还有那个女孩，笑嘻嘻的，看着更和善，但气息比这个九子鬼母还要可怕的多，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甚至浮现了一个能够遮天蔽日，身高千丈的恐怖恶鬼形象。
那种最恐怖，最邪恶，最暴戾的气息，他想到了一个传说中，只有地狱才能诞生的东西。
天鬼！
然后就是那个，自己也看不透的存在。
一身白毛，都快特么一丈高了吧。
在虚阳道长的秘法眼中，他只看到了一片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能让他窒息的黑暗。
这特么是我认识的院子吗？
这才几天啊，怎么院子就被这么一群恐怖玩意儿占据了？
一时间，面对陈远的打招呼，虚阳道长都迟钝的没有反应，只是僵在原地，脑子中只有三句话。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老虚，你没事吧？”陈远看虚阳一副呆滞的表情，有些疑惑，上前拍了拍虚阳。
虚阳回神，下意识的转身就想跑，但身体一动，反应过来，我特么为什么要跑？我又不是来找茬的。
顿时虚阳尴尬一笑，又瞥了一眼啥恐怖大佬，弱弱的道：“没事，嗯，你没事吧？”
陈远摸了摸光头，无奈道：“你看我这样，像是没事吗？”
虚阳顿时一惊。
看了看陈远的形象，下意识的以为陈远被三个大佬挟持了，正在玩弄他。
“这，这和我没关系吧？”虚阳弱弱的说。
陈远一头雾水，我变成这样，是我自己作的，和你有毛线的关系？
“没有，哎，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习惯就好了吧。”陈远无奈叹息，想了想白毛怪物千年白毛，一根不掉，自己这以后想要长毛，怕是有些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哎？这还能习惯？”虚阳傻眼。
这小子，难道还是个受虐爱好者？
“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陈远招手，继续道：“这个是慧钰，鬼渊教主。这个是秀秀，地狱之主。这个是九子鬼母。”
陈远介绍，三女性一一对虚阳微笑。
虚阳被笑的很虚，只能僵硬着笑容回应，要是能选择，他情愿别对我笑，当我不存在最好。
但是听了三个人的身份，虚阳越发懵逼。
卧槽，这层次是不是跨越的有点大啊？
我特么和你玩人间的东西。
你直接给我来阴间的活儿？
“这位是虚阳道长，我朋友，明珠观当代传人，很牛逼的。”陈远继续介绍。
“牛逼？有多牛逼？”秀秀咧嘴笑，打量虚阳。
虚阳听得心惊肉跳，急忙谦虚道：“捧了，都是陈道友捧了，我就是个普通的老道，不敢当，真不敢当。”
“嘻嘻，别这么谦虚，至少你这窥真破妄之术，颇有门道，我的真身怕是被你看了个精光吧？怎么样，好不好看？”秀秀意味深长的开口。
虚阳顿时脸色苦巴巴，恨不得挖了这双眼睛。
都特么是臭毛病啊，自从修成师门这真传秘法后，习惯性的看谁都要看看底细。